在学科建立的基础上,国家开始建立能够推行这些计划的体制机器。这些组织为了建构他们宣称的问题,控制和改变社会关系,开始生产标签。“标签的生产”是这些组织运用权力的一个先导方法,在这里,标签绝不是中性的,它体现了具体的权力关系,是对于社会实践的抽象化,是专业垄断的行为,这些专业垄断与统治阶级的利益又是一致的,并且影响了我们思考和行动的类别。
在这个发展项目中,将农民建构成一个长期的服务对象,这一点与总的经济、政治、文化以及话语过程有关。将个体和整个人口进行社会分配。制度的作用建构了人们的思考和生活环境。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尚能在粮食方面自给自足的国家——其中很多国家甚至向工业化国家出口粮食——在发展的时代则成立粮食进口国。这些国家发展经济作物,接受西方的低价粮食,顺从被跨国粮商统治的农业市场法则,在这些压力下,他们自给自足的粮食生产能力萎缩,国内饥饿随之加重。尽管大多数国家的农业生产有所增加,但这并没有增加大多数人获得粮食的可能性。尤其是第三世界国家的居民,他们越来越依赖与国外出产的食品。发展这套话语和计划本身已经将农民变成资本主义发展条件的主角,资本主义发展需要大量的廉价劳动力和廉价粮食,这些作用到第三世界国家的发展话语之编造和计划,都让我们无法忽略的是农民的权力是在一点一点被剥夺,他们变得无权,被迫开始无产阶级化。
在这些话语体系中其本质好像就是在把自然界重新定义为资源,将贫困建构为缺少发展,将农民建构成纯粹的粮食生产者,饥饿被解释为缺少粮食并需要进行农村发展,将资本和技术解释为变迁的力量。农民成为了我们所讨论的干预的目标群体,但是其实这些话语、计划、组织表面上的目标是为了发展,但是农民作为实际受益人却未参与到计划中来,反而变成这些计划中的牺牲对象。
从上面的例子来看,在我们探讨如何发展什么,如何发展的时候,我们是否能够看到隐藏在这些话语背后的东西,我们能否去关注发展主体的需要,更多的去考虑他们能够做什么,而不是他们欠缺什么,我们要给予这些发展的真正直接受益者一个足够的尊重,并且满足他们的需求,创造一个较为平等的权力关系和社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