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转至青鸾殿,瑟瑟又被罚跪经了。瑟瑟因为跪得太久,支撑不住,歪倒在了地上。她的侍女锦儿赶忙跑了过来扶住她,问道,“良娣,您怎么了?”瑟瑟以手扶额,难受道,“许是跪久了,有些眼花。”
锦儿愤愤不平道,“前段时间刚罚了禁足,这会儿又罚在这里跪经!皇后娘娘也真是偏心!就连太子殿下都相信了是太子妃在害您,还罚您在这儿跪经!”
从锦儿的话里可知,瑟瑟是因为她当初以寿面陷害太子妃的事而被皇后重罚跪经的,这当然是李承鄞的杰作,他虽然表面上放过了想要陷害自己挚爱的瑟瑟,为了在前朝利用赵家斗高相,也不得不敷衍瑟瑟,但是他却利用皇后在承恩殿的眼线,故意放风给皇后,叫皇后重罚瑟瑟,为小枫出气。
在时间轴上来看,也没有任何问题。当初,李承鄞为了小枫误闯朱雀门的事,祸水东引,叫瑟瑟为小枫顶锅,瑟瑟被重罚一个月跪经。被罚期间,瑟瑟以寿面陷害小枫,皇后立刻便知道了,因为皇后向来看不惯瑟瑟,觉得瑟瑟是离间她与李承鄞母子情分的一根刺,所以,她一定会等到瑟瑟被罚完那一个月的跪经以后,为了寿面的事,再下懿旨重新罚瑟瑟跪经。所以,瑟瑟在解了禁足,得了小枫送她的生日礼物以后,又来佛堂跪经来了。
我再来分析一下青鸾殿的布景。很明显的是,青鸾殿与承恩殿完全不同,这不但体现在承恩殿更宽敞明亮上,还体现在青鸾殿是门窗都是网格形的,给人一种压抑的牢笼般的感觉,摄影导演借此暗示,瑟瑟在入了东宫以后,进入了一只只会关着她的笼子里。这个牢笼,不仅是李承鄞强加给瑟瑟的,更是瑟瑟心甘情愿地以自己对李承鄞的爱,为自己编织起来的。
瑟瑟无力道,“无论皇后娘娘如何待我,只要殿下相信我,就够了!”在说到李承鄞肯相信她的时候,瑟瑟还甜蜜地笑了一下。
瑟瑟向来对李承鄞痴心不悔,她把自己能嫁给李承鄞,能陪在李承鄞的左右当作是自己唯一的幸福,为了得到这唯一的幸福,她才不在乎皇后娘娘如何苛待她。皇后罚她跪经,她身边只有锦儿,无人监督,她也好好地跪了,并没有偷工减料。
锦儿也顺着自己的主子说道,“还好太子殿下心中只有小姐,每日早晚都来青鸾殿找您,只不过皇后娘娘下了懿旨,不让太子殿下进来罢了。”
瑟瑟听了这话,没有一丝笑容,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又继续祈求神灵起来。
锦儿心机不够,她很快就忘了当初瑟瑟与小枫同时摔倒,李承鄞只顾抱住小枫的事了,锦儿也知道,太子妃与太子殿下交恶,他俩甚至连夫妻之实都没有,因为锦儿认定,太子心中只有自己的主子,这也是可堪欣慰的幸事了。
与锦儿不同的是心机颇深的瑟瑟,她对李承鄞待小枫的感情,看得很清楚,瑟瑟非但记得自己和小枫摔倒时,只顾抱住小枫的事;还记得自己与小枫同时落入湖中,李承鄞只救小枫不理自己的事;瑟瑟还清楚,李承鄞曾利用自己祸水东引,给小枫顶罪。虽然瑟瑟不肯告诉别人李承鄞更爱小枫,她一直在自欺欺人,但是这不代表瑟瑟活得不够清醒,瑟瑟明确地知道,她在太子心中的地位,是比不上太子妃的。所以,瑟瑟还在祈求神灵保佑,她不要被李承鄞抛弃才好。
这里有一个问题,就是瑟瑟不是说了吗?只要太子殿下相信我没有害过太子妃,就够了,这难道不与她一直认定的李承鄞更爱小枫矛盾吗?当然是不矛盾的,因为瑟瑟认定,虽然李承鄞更爱小枫,但是她在李承鄞心中,也不是一丝地位都没有,她以为,她捏造的那个借口,太子殿下出于对自己的情意,很好地哄过了太子殿下。反正太子妃也没有损伤,他也是有可能相信我的。
这就为后面,李承鄞在螃蟹宴上,特意提到寿面的事敲打瑟瑟,瑟瑟那么恐惧、失望埋下了伏笔。说起来,瑟瑟非常可悲,她先是在螃蟹宴上被李承鄞敲打,十分惶恐;又被李承鄞硬要回了小枫的狼牙,再次认清李承鄞待小枫的情意,她还说不得什么;接着误会李承鄞宠幸绪娘,让绪娘有孕,她非但比不上太子妃,真是连个婢女都不如了。
与瑟瑟接连被打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东宫中生活得相对无忧无虑的小枫。小枫出于她对故土的思念,又开始给西州写信了,“虽然偶尔会收到家乡寄来的物品,可是我已经嫁到这里一年了,才收到阿爹的一封信,阿娘从来没有给我回过信,哥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看我,等假以时日有机会,我看能不能请旨回一趟西州,阿爹阿娘,我很想念你们……”不出所料,这封信再一次被阿渡好好地收了起来,根本就没寄出去。
1.我先来分析一下时间轴,小枫说,她已经嫁过来一年了,当然不是她已经嫁给李承鄞的时间,而是她离开西州往豊朝来和亲的时间。在小枫刚来豊朝的时候,宣德王还没有被立为太子,后来,宣德王登上太子位以后,定下的与小枫的婚期是百日之后。宣德王被扳倒后,皇帝为了激励李承鄞来争太子位,并没有将小枫的婚期延期,再加上小枫从西州来豊朝路上的时间,也是有将近半年的。小枫与李承鄞是春分成婚,大约是在阴历二月,浴佛节是阴历四月初十,浴佛节过后的第二天,绪娘被发现怀孕,但此时还没有显怀,加上瑟瑟被罚跪经一个月,瑟瑟解禁又被重罚跪经,所以,小枫与李承鄞成婚,也大约有四个月了。加起来,可不就是将近一年。
2.此处出现隐藏情节,小枫在信里说,她会偶尔收到家乡寄来的物品,这必然是李承鄞授意的,他一直在以小枫家乡的名义,赠自己的挚爱各式各样他觉得小枫喜欢、他觉得小枫需要的礼物,来慰藉她的相思之情;但是他又怕露出破绽,所以只给小枫礼物,不给小枫书信。所以说,小枫只得了一封由顾剑伪造的阿爹的信;所以说,后来瑟瑟来跟小枫打叶子牌,小枫说下次西州再给她送礼物来的时候,她会送瑟瑟皮靴子。
3.小枫失忆了,她不记得阿娘已死、阿爹疯癫的事,她还以为阿爹还是西州王,阿爹阿娘不好离开西州,所以希望她的哥哥能来看看自己。但是事实上是,此时小枫的哥哥应该已经继承了王位,李承鄞可没有忘记小枫阿爹阿娘的惨况,他当然不会允许小枫的哥哥来探望小枫,他当然希望尽可能地蒙蔽小枫,不叫她知道西州的事,故而,李承鄞也不可能答应小枫回西州省亲。对小枫而言,这东宫,又何尝不是关着她的牢笼呢?
永宁、珞熙又来探小枫了,永宁道,“皇后娘娘今晚会在宫里,举办皇室聚会。”小枫奇道,“聚会?不会又是赏花吧?!”
小枫为什么下意识地觉得,又是赏花呢?这当然是因为小枫之前和宣德王有婚约的时候,曾经参加过只有皇室宗亲参加的沁香园游园会,那时候还是春天,她还不小心掉到了湖里,李承鄞也把瑟瑟带去,好让瑟瑟在宣德王面前过明路,却丝毫不理瑟瑟的死活,只顾把小枫捞起来。所以,小枫听到皇后娘娘又举办皇室聚会,便立刻以为,这又是赏花。
永宁笑道,“说是氏族宗亲和皇室女眷们,多走动走动,其实啊,是给适龄的公主招驸马爷,我们的珞熙也在其中!”
珞熙听到永宁又打趣自己,娇嗔道,“怎么光说我!你不也适龄待嫁吗?!”
永宁继续打趣珞熙道,“我既不想远嫁,也不想下嫁,所以干脆不嫁!你可不一样,你可是有心上人的!无论是远嫁还是下嫁,他去哪儿,你就得去哪儿!”在这里,永宁终于明确地表露出她谁也不肯嫁的意愿了,之前,她不过是靠在太奶奶那里拿佛珠、在喝醉酒以后自比小兔子、小鸟儿,来暗示而已。
永宁还说,因为珞熙有心上人,所以,你是既要下嫁,又有可能远嫁的。永宁说的,当然是指裴照可能奉皇命离开上京的事,根据原著小说,裴照的父亲,骠骑将军裴况还曾经出征高丽,这一段在电视剧第三世中被删去,珞熙可不就很有可能随着裴照,远离皇室去边关镇守嘛!
珞熙又被永宁用她的心上人打趣一番,恼羞成怒道,“嫁不嫁可是父皇说了算,由不得你!”永宁又笑着瞧了瞧天,丝毫不为之所动。
编剧借此暗示,永宁也早就想好了她如何避免沦为皇室安抚边疆、拉拢权臣的棋子的命运了,她要利用父皇笃信佛教的现实,决议出家。所以,珞熙一嫁给裴照,永宁立刻就下线了,她不肯给父皇赐婚给她的机会。
永宁和珞熙在拌嘴的时候,小枫一直在魂飞天外,永宁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永宁奇道,“你怎么了?”小枫只能问道,“今晚是所有人都会去吗?”小枫还在想,她能不能像浴佛节时那样,推脱一番,不去了。
永宁道,“父皇、母后都会去,自然太子和太子妃也是非去不可。”永宁只能实话实说了,这样的场合,你是太子妃,可不就得陪着太子哥哥出双入对,做豊朝皇室的表率?
小枫怏怏道,“那我岂不是又要见到李承鄞了?!”小枫一直误会李承鄞不喜欢她嘛!小枫心中还因为这件事备受煎熬,所以她才给家乡写信来着。这倒好,我又得和李承鄞出双入对一番,这不是变着法地提醒我,李承鄞心里没我,我还非得和他做戏,让我难过吗?!
从李承鄞的角度来看,李承鄞是又不敢亲近小枫,给小枫招祸,又觉得小枫更偏爱裴照,不敢来点她的眼,他当然来承恩殿少之又少。李承鄞心中也备受煎熬啊!所以,他才对顾剑说,我们都等不及要扳倒高相了。
后来,李承鄞明明还没有扳倒已经怀疑他利用顾剑刺杀自己的父皇,让小枫与他之间毫无变数,但是在高相倒台以后,在他引诱皇帝杀死柴牧引诱到一半的时候,他还是半夜跑到承恩殿跟小枫明确表白,说“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因为他真的已经忍不了了,他憋屈坏了。李承鄞知道,皇帝一直都知道他爱小枫的事实,只要他还做一天的太子,皇帝就不会对他的太子妃怎么样,他跟小枫表白,对他与小枫的安全无害,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小枫回报给他的,是冰冷的利刃。
永宁一脸玩味道,“我五哥哥又欺负你了?”
这一次变成小枫忍不了了,她娇嗔道,“永宁!你还是不是我朋友?!怎么听到李承鄞欺负我,你一脸期待啊!”
小枫一直把永宁当亲近的朋友,她当然应该向着自己了,那个李承鄞,向来不给我好脸色看,天天变着法地和我生气,一会儿恶意揣测我要害他的赵良娣,一会儿又说我是野蛮女子,甚无教养,你怎么可以站在你五哥那边去?!
永宁赶忙赔笑道,“没有没有没有……我是觉得,五哥还挺在意你的!”
珞熙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你和五哥真是一对欢喜冤家,你总说他欺负你,可是我觉得,自从五哥跟你成亲了以后,整个人跟变了个人似的,有生气多了!”
永宁也赶忙在一旁点了点头。
1.之前就分析过,李承鄞曾经多次向永宁打听小枫的事,永宁那么聪明,当然知道李承鄞待小枫的真情。
2.珞熙虽然没大有心机,但是她也发觉了自己的太子哥哥与从前的不同之处,就是他变得有生气多了,你怎么会觉得你与太子哥哥关系不好呢?
可不就是吗?李承鄞自打和小枫成婚一来,就一直在耍小学鸡,非但话越来越多,做起事来也活泛多了。所以,李承鄞绝不肯让小枫离开自己,在小枫失踪的那几天,李承鄞变得彻底阴郁,神鬼莫近,黑眼圈到下巴,“沈腰潘鬓消磨”起来。
小枫一直误会李承鄞不喜欢她,只爱瑟瑟,她哪里敢自作多情啊?小枫反驳道,“那是因为他娶了赵姑娘!跟我可没关系!”这话里,还有一丝丝醋味在呢!
珞熙、永宁当然听出来了,小枫这是拈酸吃醋了,于是又在一旁颔首而笑。
不要忘记,小枫与永宁、珞熙闲聊的时候,李承鄞派来的给小枫烹茶的侍女一直在一边听着,她们三人说过什么,李承鄞一定全都知道,所以,李承鄞才非要在螃蟹宴上隐匿地向小枫示好——我喜欢你啊!我相对于瑟瑟,更偏心你,你感觉到了吗?
只不过吧,李承鄞啊李承鄞,为什么你没有发觉,小枫一直在吃瑟瑟的醋呢?你不是算天、算地、算尽天下人心的小狐狸吗?为什么算不来小枫?
皇室宴会上,身着茜色长裙的舞姬,伴着丝竹班子的乐声,翩翩舞动着乐部新排的踏歌舞,但见彩袖飘飘,裙袂回风,只不过,这样的赏心悦事,豊朝皇室早已司空见惯,大家浑若无事地饮酒、发呆,还不忘从容淡定地偷瞄自己的心上人,秋波暗传。
摄影导演借着这眉目传情的秋波,暗示了在爱情中,谁为有意,谁为无心,谁输给了谁,谁更难割舍。皇后含笑偷偷瞧了自顾自饮酒的皇帝一眼,十分地得意,因为她深爱皇帝嘛!她把自己作为皇帝的正妻,能够名正言顺地与皇帝比肩而坐,当做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李承鄞和他的父皇一样,也在饮酒,不过,他的全副心思都在自己的挚爱小枫的身上,举杯的时候,不忘偷偷凝望一眼正在享用美食的小枫,心中十分欢喜。李承鄞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挚爱是个小吃货,天大的事,也不能耽误她吃饭。你觉得赐宴好不好吃?你喜欢吃那些菜呢?我要都一一记在我心里。
裴照面无表情地坐在他的座位上,他当然知道皇后娘娘举办这次皇家宴会是为了什么,但是他又不喜欢珞熙,不想娶珞熙,就只能如坐针毡,装没事人了。
裴照是呆若木鸡地装没事人,珞熙则是真的看呆了,因为她的心上人就坐在她的面前嘛!距离上一次,她被裴照护送出宫过生日,已经过了一两个月,好不容易再见心上人一面,她当然要好好地瞧一瞧裴照,以慰相思之意了,她和李承鄞不敢去承恩殿点小枫的眼,只能借着皇家宴会偷瞄小枫是一样的。
在场诸人中,最最潇洒的,当然就是永宁小公主了,因为她谁也不爱,也不愿沾染红尘俗念。永宁对珞熙窃窃私语道,“珞熙……”见珞熙没个反应,又叫了一声“珞熙!”珞熙这才回过神来,“啊”了一声。
永宁吐槽道,“你说这裴照裴大将军真是个木头!这么一位大美人坐在他面前,他居然能目不斜视!哎……”裴照对自己喜欢小枫的心思掩饰得非常好,迄今为止,是谁也不知道(李承鄞只是觉得小枫有点喜欢裴照,但是此时他对裴照是很放心的),永宁公主当然也不知道了,她只说裴照这个人,太不解风情,我的珞熙妹妹可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儿,他见了也没个反应。
此处出现细节,就是裴照与珞熙坐席的安排,皇后特意安排他俩相对而坐,可以两两相望,当然就是有意撮合他们两个了。皇后一定也有所耳闻,珞熙公主喜欢裴照,为了拉拢裴照,让他更好地为自己的儿子承鄞所用,她当然想要让珞熙嫁给裴照,这可以看作是皇后待承鄞的真心。
珞熙听到永宁言辞之间,有轻视裴照的意思,赶忙就为自己的心上人撑腰了,“谁说的?裴将军是个正人君子。”珞熙说,人家裴将军是正人君子,最懂得“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的教养了,他怎么可能盯着我这个姑娘看呢?
永宁听到了珞熙在裴照那里受轻慢,还要帮裴照说话,又一脸嫌弃地吐槽道,“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他做什么都是好的!”珞熙这才羞涩地垂下了头。
裴照坐得近,永宁、珞熙的这番话,当然就落入裴照的耳中来了。裴照又一直都知道珞熙公主待自己的情意,他便忍不住抬起眼睛来,看了珞熙公主一眼,在发觉珞熙公主又在回望他以后,赶忙又垂下了眼睛。裴照还是不愿回应珞熙,因为他对他爱慕小枫这件事,十分地忠贞。
在珞熙又在凝望裴照凝望到呆了的时候,一旁的永宁公主又语带机锋地调笑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念完这首诗以后,永宁公主又在一旁偷笑起来。
珞熙公主当初喝醉了,第一次喝醉酒的她,还喝得断了片,根本就不记得自己还做过这么一件糗事,于是珞熙满脸疑惑道,“你说什么呢?”
永宁在念诗的时候,摄影导演又给了垂眸的裴照一个正面镜头,暗示裴照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但是他还是要装没事人,还是不肯承认他知道珞熙待自己的情意。
永宁就等着珞熙来问她呢,可是,当珞熙真的来问她了,她反而一脸惊异地说道,“没什么呀,就是上一次你过生辰的时候,小枫说某人诗兴大发,对着某人念情诗来着。”
此处出现隐藏情节,就是小枫特意告诉了当初同样喝醉酒、不知此事的永宁,珞熙公主喝醉酒以后的糗事,调笑珞熙来着。但是,小枫却没有告诉珞熙,她不知道珞熙喝断了片,也不好当面调笑珞熙。她们这三位小公主,感情可要好得很。(女鹅啊女鹅,闺中密友之间的感情,难道不美好吗?你和永宁、珞熙、阿渡在一块儿时,是一种多么没心没肺的快乐啊!好端端的,爱什么李承鄞?!为他以泪洗面,为他怀疑自我,为他彻底抑郁,为他伏剑自刎,他算个什么东西?!他又不是裴照,也不是顾小五,你掏心掏肺地为他,他却只会以爱之名折磨你。)
珞熙当然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永宁言辞之间,说的诗兴大发的某人是谁,听到情诗的某人又是谁。珞熙是满腔的娇羞,赶忙就拾起了“蟹八件”里的小锤子,就要捶一锤这个惯会取笑自己的永宁姐姐,“哎呀,永宁!我打你!”永宁见珞熙恼了,也赶忙随手拾起了“蟹八件”里的长柄斧和小叉子,做出一副防御的姿态,笑道,“别别别……看跳舞,啊!”珞熙这才悻悻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