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缅怀过去,
就多么讨厌现在的自己。
过去是一条逐渐消退的退路,
讨厌不断升华。
每当此时,
正常范围内的睡眠时间,都会延长。
在夕阳的枕边清醒,
晚霞垂落在锁骨上,
这些喻体随着饥饿的本能汇成一颗夜明珠,
不断咳嗽,试图呕出噎住的贪婪。
你与从前判若两人,
这种变化如同脚底心上的蚊子包,
走也痒,不走也痒。
第一次弯下腰刻出十字,
鞋早就脱了,
下过雨的砖头最爱戏弄低头族。
你从不像现在这样,
竟开始正视起自己的颈纹。
如果,我是说如果,
其实这种假设,一开始就被否定了。
过去,如果是你现在认可的假设,
才明白有多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