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秋

        秋,是泛黄的季节。落叶蹁跹,清风微漾,适合将故事深藏。


      几天前,崔勇老师讲朱自清的《背影》一文时。让我不禁想起了那个留给我无数背影的男人——我的父亲。


      由于父亲常年在外工作,我一直在学校住宿,偶尔遇到几个他在家的周末,也是他在深夜喝醉回家关门休息的背影。所以我和父亲真正意义上的见面并不多。


        今年秋天,父母一同送我来呼市上学,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开始孤身一人在外地的生活。


        那天,父母陪我来到学校办完入学手续。母亲对我一番叮嘱后,父亲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想说些什么,似是不知如何开口。


        我和父亲的关系并不融洽。我讨厌他总是抽烟喝酒,尤其厌恶他喝醉后带一群“酒鬼”回家。所以我总是以吵架的方式宣泄着我的不满,我们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少。


        最后,他只轻叹一声,拍了拍我的肩膀,带着母亲转身离开。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转身的那一刻,我在他眼中看见了一闪的晶莹。我站在宿舍楼前的树下目送他们离开。


        那一瞬间,我忽然发现他的背影不似从前挺拔,他老了。时间仿佛停滞了,我开始回忆起从前种种。我一直觉得他不够关心我,不够爱我。可那一刻,我开始茫然。爱究竟是什么?难道不是他扛着家庭的重担,从未让我因吃穿发愁?难道不是他深夜一遍又一遍拿着我的试卷反复翻看?难道不是他一次次的在我无理取闹想和他争吵时的沉默?


        人好像都是如此,太多时候都在把别人的一切付出都看做理所应当。


        龙应台曾写过这样一段文字,“所谓父母,就是那不断对着背影既欣喜又悲伤,想追回拥抱又不敢声张的人,我最后才明白,没有人像父母那样,爱我如生命。”


        嗯,我的父亲是个普通人,他不像散文诗歌里的父亲一样伟大闪亮。他固执,他平凡。他什么都给不了我,却也什么都给了我。                   


        曾经我的父亲同我一样,充满青春活力,心里藏着梦想,青涩稚嫩。是什么让他变得成熟稳重?是岁月,是责任,是爱。人都是在某一瞬间长大的。我开始明白,什么是唯有父母与前途不可辜负。


        秋风吹动时光,雁群排成诗行。那定格在秋的背影,微凉,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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