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永恒—至知心的父亲

手捧着您的手,看着仪器表盘上的心率,心电,血压……当时间定格在2018.3.17.9:30,我挚爱的您成了永恒……

当所有的心情不再浮躁,当急切的心归于平静,冷清的我知道:时光再也回不到有您的日子……

                    孩提与幼年

我的幼年时,床畔前,纺车后,奶奶总喜欢给我说及您小时侯的任性……伤了几个孩子的爷爷奶奶,特别是爷爷总对您爱不释怀,心心念总恐有顾不及的爱!虽然生活艰苦,孩提的您总集父母姐妹宠爱于一身……一九五八年,那个全民忍饥的时段,爷爷留下了十周岁的您和奶奶,还有四周岁的小姑……从此,坚强的奶奶就是您唯一的靠山……

                  青年小时代

少年的您,在奶奶的看护,大姑的偏爱,小姑的目宠下,逐渐健康成长!人人都很贫穷的农村时代,您一点点地体会到了生活的艰辛……慢慢地,您有了自己的性格——急躁中的隐忍,苦弱中的坚强!生活的贫苦,也没有乱了您的思维!生活,在我们姐弟陆续到来下,增添了乐趣,也有了更多的艰难……可我们家的生活忙而不乱,清苦中有续!您在村里(那时称 大队)问事,母亲主地里农活(忙时,您挑大梁),家务几乎全由奶奶承担,稳定的三“点”,撑起了我们的小家!儿时的我,总是仰望着您,总在等待着您出门回来的时刻,期待着您给我的惊喜,连环画书,作业本,铅笔,橡皮等等,最大的惊喜是某次出外学习您带回的收音机!陪伴了我至初中结束的老收音机,每天中午半小时的英语讲座,纠正了我初一换了四位英语老师所导致的发音尴尬!您的连环画本,启发了我幼年读书的乐趣!从此,我知道我需要读书,我知道:走出村庄,外面一定有精彩!青年的您已经有了自己的方向,启蒙引导您的孩子们!家与生活在稳定的繁琐中,一丝不苟,努力前行……随着我们姐弟四人的出生与成长,您的心念在更新,大女儿是老大!从此,弟弟妹妹们要听从长姐!当邻居家的孩子呼喊着哥姐的名字,您在告诫着我的幼弟幼妹:这个绝对不许!清贫的日子在有续中努力,苦中有乐,那时的我,不知道什么是害怕担心,只知道: 爸在外忙着,按时回家;妈在地里忙农活,饭点到家;奶奶在家照顾我的幼弟妹们,同时兼顾着一日三餐!每餐前,厨房里奶奶的教导总是不变——你妈干活不来家,小孩子不准先吃饭!眼巴巴的我们从此开始有了忍耐,有了服从,有了尊重,养成了以后就餐的仪式感!那时在我眼中,奶奶太有能耐,总是能把难吃的杂面变成“小鸭子”,各种“小鸟”等等。还记得一年春节前蒸馍时,大弟的一句:我不吃在手里团悠地,我吃在案板上用手一揉一揉的……我妈和奶奶开心地笑着大弟的痴萌,我愣愣地,而您却有了瞬间的沉默……然后,然后就有了家庭成员的分工更加明确,然后就有了我和弟弟妹妹参与劳作,加班加点,忙季时更是如此,生活的不易磨炼了我们,坚强了您!二十多岁时的一次脑膜炎,您以后的四十年都没有了病灾,您时时说那次大病多亏了我一对堂伯父母,心心念的记挂,提醒着学会感恩!邻居年龄大的爷爷奶奶,您总是鼓励我和大弟每天抬桶水去送,那时我能看到您满满的自豪感!也从那时,我渐渐懂得给予帮助是幸福的收获!

                中年时

接下来的生活稍有波折却是有序,大奶奶(我爷爷的嫂子)一个老人,生病卧床七年整,我们一家人悉心照顾,直到养老送终!幼年的我们明白:家里有爱,才会温暖!您接下来的生活稍有波折,您努力蹬着自行车的背影,早已印在我的脑海里!初中期间的每个凌晨几乎都是在您的收拾出门中醒来,寒冷的冬夜您推着重自行车赶早去几十里地以外的县城!接着我读了高中,上了大学,然后工作!弟妹们也一步步成长,您累着,苦着,却也乐着……

              不是老年的老年

儿女的成长,成家,日子在好转,您有了新的身份:爷爷,外爷!不言而喻的高兴,时时流露出的幸福,溢于言表!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十六年……您大孙子的离去击垮了您堡垒式的心!从此,您不再那么坚强,也没有了诸多的隐忍!2012.2.28以后,您再也找不回了自己,而同时垮了身心!同年5月中旬,您进了医院,当医生的诊断书说您不能手术时,而我们姐弟四人商量向你隐瞒病情,治疗,先手术……感恩上苍,手术非常成功!接下来的化疗,复查一切顺利。您继续了您原有的坚强忍耐!五年的日子转瞬即逝,2017年春节刚过,又又开始了五年前的生活,进医院,检查,化疗……您忍受着身心的痛,儿女的我们耐着心的矛盾煎熬……十月底,您说有点不舒服,由于我的疏忽,十一月份才发现了您的身体异样。赶紧领您入院,检查,手术……情况稍转,而您的身体每况愈下,农历腊月二十九下午,把您接回家过年。大年三十,听说在大闺女家吃团圆饭,一个多月没走过路的您,硬是闹腾着我妈拉着您走进了闺女家!看到小客厅中的您,百感交集,有一种幻想:我爹好多了……午饭后,大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我们一家人聊着天……年初二下午开始您身体和心理的不稳定,您矛盾着,您难受着……医院的病床上您平静了很多,也许是药物带来的假象和心理安慰,我们姐弟四人几乎都在内心欺骗着自己:也许爸会好起来……3月16号,我的心不安,爹的病情急转直下,药物已无法维持!仪表盘上的数字几乎控制了我的心跳!五年前医生断定父亲病情时,当时的我仰天痛哭:爸才65岁,无论如何也要过70,一语成谶……2018.3.17时间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刻,而您成了我们姐弟执爱的永恒……

  哭痛中的姐弟四人,收拾了您的东西,料理了您的后事,天堂的可否满意?

不知从哪一天起,我感觉只有“爹”这称呼才能表达对您的感情和执爱!曾经抱怨着您的抱怨,牢骚着您的牢骚,曾经认为自己已经尽心,可此时都成为了折磨自己内心的懊悔……

从小您指一下我跑一段的父亲,从小鼓励我的父亲,我成年后与之惺惺相惜的爹,天堂里没有病痛,愿您一路走好,安息……

女儿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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