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日,回到了自己曾经上学的乡镇,在路边等待着回家的车,仿佛回到了上高中时回家的感觉,那种想想就温暖的感觉。路边停了好几辆回家的车,司机争着招手示意让我上车,我也只是微笑的说再等等。因为早已厌倦司机的套路,司机说的:“马上就走”兴许会让我等上一个小时。生活了三年的小镇,我不忍心让自己继续最初的坦诚敦厚,当然这只是对于像司机那样的套路。
因为三年的经历,让我顺利的搭上一辆不拥挤并且马上就走的面包车。我上了车坐在最后一排左边靠窗的自己一直喜欢的位置,大概是哪里可以看到每一个人,可以望向窗外看着过往的车辆和连绵的青山,最重要的是哪里显得没有人可以打扰。坐下后,紧跟着一位背着小孩的老爷爷坐在旁边,小孩是还不会讲话但可以走路的阶段。
坐好后,司机发动汽车,往回家的方向驶去。我看到坐在我旁边的小孩睁大眼睛向四周大量着陌生的人。不一会儿小孩把头转向我这边,带着天真烂漫的神态和两眼的闪光望着我,我也望着他。我们四目相对,谁也没有移开,也许他是因为好奇,而我是不舍,那种不舍的感觉难以言表,也在心中那种感觉化成了一句话:“喜欢孩子的眼睛,看上一眼所有的百感交集都化成了嘴角微微上扬的微笑。”这也是喜欢小孩的第一次有如此曼妙的感受。
小孩打量完后,就从他爷爷的胸前的口袋拿出了一部手机把玩,他做出了讲电话的姿势望着我,手机撰着手机的我心里想着要配合他,可我没有。嗯,那个就是我,总是缺乏勇气和决心。小孩大概是觉得无趣,把手机塞回他爷爷胸前的口袋。小孩又望着我,我也望着他,我对他抿着嘴微笑,他也抿着嘴微笑,还把脖子微微的往后仰像是在害羞。笑着,他把手伸到我的手臂挠我,我回礼似的伸出左食指去动动他的脸颊,之后我们各自移开了视线,我转向车窗,小孩睡意渐浓,渐渐的垂下眼皮,合上了眼睛。我想我不需要去烦恼这其中我不能解释的事情,我只需要记住彼此的微笑。
回到家,恰巧姐姐也在,姐姐的小女儿我的小外甥女也在呢。我记得十几天前离开的时候外甥女还不会走路呢,现在的她可神气了,想去哪都踏着步去,不允许谁去拦她。看起来摇摇晃晃的她,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容易摔倒。听说我的小外甥女现在是对外敏感时期,看到什么都要去动,抓住什么就去咬,感觉她感知现实是用嘴巴在探索。喜欢围着她转的我成了她的跟班又像是她的贴身保镖。为了不让他磕碰到,我的眼睛可不敢走神半秒。尽管很累,我也还是喜欢看着她迈出每一步,喜欢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把玩任何东西。真希望自己的眼睛可以定格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微笑,收藏她的每一滴眼泪,刻录没一声哭泣声。好像就仅仅看着她无忧慵懒着。
或许我不明白她每一个动作的含义,不理解每一声的哭泣,不清楚她想要表达的任何她想要的。但是我不打扰她,也不用她用哭来反抗她不想要的事。我只是要能够无忧慵懒的静静的看着那个是小孩的外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