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怪的是,这雨没下,风倒是不动声色变起脸来,一阵一阵吹过来寒了人的心,没来得及添衣的人儿猝不及防就着了凉。白色的药片顺着水流入喉咙,尽管水喝得多,因为怕苦也吞咽得极快,仍是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敏感的味蕾,苦涩泛上心头,苦得不自觉皱了眉头。
从日历上看,一个月多月前就入了秋,可是天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子,迟迟不肯迈脚,把夏天的尾巴抓得死死的,如果他能将流逝的时间照这个法子抓住就好了,不过他为了显示自己的权威与不可侵犯,总要跟你对着干才好,还真是个忒别扭的人。
说是秋天,树上的叶儿却绿得晃人眼,那一大片一大片的绿色,分明是初夏的样子,哪能想到算着日子已是入秋一月有余了。北方的朋友总喜欢用的词就是“在我们那”。
“在我们那,出门都开始穿秋衣了,现在我却还穿着裙子。”
“在我们那,树叶都开始哗哗得往下掉叶子了,踩起来嘎吱嘎吱的,脆得不行。”
这可不得了,踩枯树叶是我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顿时我就想马上飞去北方朋友家踩树叶,逃离南方闷热潮湿的气候和不成样的天。不过你也别太相信我的话,说不定还没等到下雪就冷得不行,裹着臃肿的棉衣就屁颠屁颠地又跑回来了。就是那么没有原则和不讲理,大概也像南方的天。
清晨,拉开宿舍的窗,闭上眼深深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接着感叹又是美好的一天……都是散文里造来哄人的。清晨,睁不开睡不醒的眼,拖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准备拉开窗散一散满室的二氧化碳,刚推开窗就是一股冷风灌进来,直冷得你“阿嚏,阿嚏……”根本停不下来。
秋天好像要来了,来之前还带了一份大礼,是不收也得收那种,也是个蛮不讲理的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