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仰望过一人,她是神明一般的存在,脸上带着一层神秘的纱。这层纱完美地遮挡住了她的容貌,哪怕靠地再近我也无法得知她的模样。
我坚信她是美丽的,我的想象为她勾勒出了惊世的圣颜。不知为何,除我之外,并没有人想揭盖她的面纱,一睹芳容。大概她的美是独一无二,仅能为我观赏。
记忆里的她,常常坐在村头的树上,静静地望着远方,我隐在人群,仰望着她,无声地想,这遥遥远方,是否有她的牵挂?
不料这一语成谶,从此以后再没见过她的身影。我知道她去了远方,再也不会回来。有段日子,我问了许多人,可曾有人还遇到过她?
只是,没有人听说有过这样一个女子,她似乎成了我迷茫的梦境,梦过无痕。
转眼间,人生已至迟暮之年。我依然会忆起当年的那个女子,只想每每想起她来,就像是重新翻起了一本陈旧厚重的书,乱飞的灰尘总会迷离我混浊的双眼。
旁边嬉戏玩闹的小儿蜂拥而来,为我拭了泪道:“阿公,这么大年纪,竟也会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