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Poison。
我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你出现在我的梦里,醒来的时候窗外不出所料的一片漆黑,枕头上沾满了泪水。吴先生,我想我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把你忘记。
01
“苏沫,你又忘记带眼镜了?”“早上起床晚了,没来得及拿。”我回头发现彤彤一脸无奈的看着我。
又是每天早上例会的时间,男女分成两排面对面的站立,总感觉像是相亲一样(还是不入流的那一种)。
尽头的领导依然在口若悬河,丝毫不顾及我们这些穿着十寸高跟鞋已经站了半个小时的女孩子。
我的眼睛高度近视,尽管男女之间相隔距离不到两米,却依然看不清楚站在我面前的那些男孩子,只能凭借平时的接触隐约分辨每个人。
吴先生,你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站在我的对面,而我却将你认成了我的同桌。后来很多的时候我都在想,是不是故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只是个错误。
散会以后,你转身往休息平台走去,我却跑上去就在你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哎呦,小辉辉,今天穿的够精神的,终于舍得把你杂草一样的头发收拾了!”。你可能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话语无措,但还是回过头来对我说“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汕汕的把手放下,尴尬的解释“哦哦哦,对不起昂,我把你当成我同桌了”然后拔腿就跑。
我想,那个时候你一定在想,这个女孩怎么疯疯癫癫的。
02
那次误会以后,我们并没有更多的交集。你来的时候刚好赶上公司做大型的活动,也许是因为你刚来工作还未熟悉,所以被安排去活动现场天天守着。除了每天早上例会,我们连面都不曾见过,就像两条本该平行的直线。
那天,我和彤彤百无聊赖,便想找个借口然后偷偷溜出去玩。我们都已经溜出来,计划去哪里消遣的时候,却被告知借口临时出了意外。可又实在不想回公司,最后一合计,便去了活动现场准备偷懒。
刚开始的时候,还能正正经经的坐在那里,没一会儿就聊开了,闹成一团。后来不知谁提议的玩自拍,就三三两两的拍了起来。
我们也在一起拍了张照片,用的你的手机,你只看了一眼,就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对我说“哇,你好媚!”然后迫不及待的向其他的人分享这个发现。
中途我拿过你的手机看过自己的样子,说实话,我并没有像你一样觉得好看,反而觉得你把我拍老了很多。
可是赞美的话有谁不爱听呢?
吴先生,那是我第一次对你有了明确的印象。
03
这件事像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一样,被我抛在脑后。
下班之后和彤彤一起去K歌,回到家都已将近凌晨,洗漱后正准备上床睡觉,手机上却显示一条验证信息。
原来是你,说把照片传给我。
当然的我并没有当回事,随手点了接受请求。你说“我是吴先生,下午和你一起拍照的男孩子。”我礼貌的回复“你好,我知道的,我是苏沫,谢谢你把照片传给我。”
本以为聊天就此结束,你却就我的朋友圈开始了交谈,基于同事不好太过敷衍,我便集中精神和你断断续续的聊了起来。
就这样,我们开始有了交集。
后来在公司碰面也会打个招呼,偶尔中午和彤彤一起吃饭会遇到你,便结伴同行。关系慢慢也熟悉了起来。
恰好那时公司有个项目在开展,因为工作的原因,两个人独处的时间多了起来。
自然而然的,聊完工作以后也会聊些私人化的事情,关系也日渐升温。
微信上的交流也一天多过一天,你经常让我给你发些我觉得不错的歌曲,然后我们一起点评。那时我们最喜欢的歌曲就是Goodbay—Who Is Fancy。每次外出,我们都会在车里放这首歌,然后单曲循环。
04
我总说,人生就是无数个巧合组成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没过多久,我们所在的城市大范围停水,尤其是小区里面,几乎百分之百。每天彤彤他们唉声叹气的说没水洗漱,我都会得意洋洋的告诉他们我家才不会停水,只因我家用的是井水。还会很得瑟的在公司群说“来我家呀,我收留你们。”当然,这是玩笑话。
停水的第二天晚上,我在公司加班,你给我发了条微信“你家有水?收留我呗。”我和他们开玩笑开太多次,所以想都没想“好啊,你来吧,我收留你。”
“真的,你在家吗,我去找你。”
“还没有,我在公司加班呢。”本来我以为只是和往常一样的玩笑,谁知道你竟有越说越真实的架势,吓得我不敢轻易回复,却又嘴硬的不肯承认。
正当我在考虑该如何和你说不方便去我家的时候,你给我发了一大段话“我在开发区的工地,出来以后不知道去哪里,也不想回家,已经在车里做了两个多小时,感觉很孤独,像是被全世界遗弃了一样。”
也许是当时的氛围太好,我被瞬间击中了心脏,母性大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你把位置发给我,我去找你。”
结果却是你来公司接的我。坐在车上,我突然失去了勇气,开始尴尬了起来。
因为,我发现在之前的那个瞬间,我心动了。
我失去了平时的开朗交谈,变得手足无措局促不安,而你又用一种火辣辣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我,良久你问我“我们去哪里,我不想回家。”我哼哼唧唧吐出几个字“你看着办吧,我也不知道。”
最后决定去洗浴,到了地方被告知停水,暂停营业。连续打了几个电话查询,都被告知停水。
后来去了酒店,畅谈到凌晨,忘了是谁主动,就那么纠缠到天亮。
我以为那是我们的开始,吴先生。
05
第二天你没有上班,早上走的匆忙化妆包遗落在你的车上。给你打电话想让你送过来,却无人接听。
下午,你的电话打来,我开心的和你絮絮叨叨,直到对面传来的女声,然后你和我说“我和我女朋友在一起。”
我感觉到浑身的血液被冻结,然后面无表情的说“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到。”
你说“我和我女朋友在一起。”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也没问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就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浑身冰凉,却没有落一滴眼泪。强忍着悲伤,在座位上发呆到下班,然后落荒而逃。
我曾和你说过,我是恋爱大于天的人,要么是恋人,要么老死不相往来,没有第三种选择。
在家休息了两天,第三天上班在例会上看见你,你尴尬的不知如何面对我,我想终究是过不去。于是开始交接,拉黑,以及离职。
吴先生。你看,我就是这么决绝的人,对人对己皆是如此。
06
我以为我们永不复见的。
当你时隔半月用另外一个微信号加我的时候,我并未理会。然后寄情于山水之间,把自己一直想去未去的地方一寸寸的走遍。
距离我们分开一个月的时候,我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是你,吴先生。
你说你刚从苏州出差回来,你说你已和你女朋友分手,你说你喜欢的是我。你说你想看到我。
我就那么义无反顾的取消所有行程,一头扎进了你甜言蜜语织成的幻境里。
久别重逢的喜悦里,除了你再也装不进其他,明明已经困的要死,却仍然不肯闭上眼睛,只因为想多看一下你。
我以为这是一个新的开始,吴先生。
07
在一起的时间多甜蜜呀,我和你说看过的风景,遇到的人,有趣的事。你和我说你的过去,你的心酸,你的喜欢。
你说你要和我住在一起,因为这样可以每天都看到我,陪着我。
因为你的这句话,我把家里的每一寸都仔细打扫过,重新布置了一番,只因想给你看到最好的一面。
开始的一切就像想象中那么美好,我们就如新婚小夫妻一样,磕磕绊绊的开始了同居生活。
可是时间久了,难免会起争执。
那段时间因为工作了多年,我想彻底放松下来,让自己好好休息。
时间突然就变得充裕起来,我重拾了许久未碰的画笔,重新开始画画。每天早上自然醒来,然后放着音乐,躺在沙发上看会书,累了就泡泡茶,画幅画。
一切都是我想要的生活,但慢慢的还是会感到有些无聊,有些孤单。对你的依赖自然越来越多。
我开始要求你更多的时间陪我,霸占了你的每次休假。而你,却被我的依赖吓到,开始不满,开始吵架,直至你搬回原来住的地方。
就像解不开的死局,我依赖,你疏远,我恐慌,我不安,我更依赖,你更疏远,直至后来,这段恋爱就像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08
而这个时候,公司传出了你与我前助理的流言。
刚开始,我是不信的。
直到那天我约了彤彤她们吃饭,在公司后面的休息平台等她们下班,亲眼看到了你和她一起上了你的车离开公司。
你就从我的面前走过,假装我们不认识一般。我目送到你离开我的视线,你始终没有看我一眼。
吃饭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我想你总归是欠我一个解释的。我等到了凌晨两点多,也没有等到你的电话。
后来还是我去你家找的你,你一脸睡意朦胧的问我怎么了,我突然觉得很想笑。
可还是试探的问你,公司里的人都说你和一个女孩走的很近,是谁?
你一幅不可能的表情,把公司的女孩全部说了一个遍,故意把她留到最后,在我不可置否的表情中,急忙忙的解释你们没关系。
看到了你这幅神情,我意兴阑珊的很想回家,婉拒了你相送的好意,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一步一步从你家走到我家。
吴先生,我走了两万八千多步,从城东到城西,从黑夜到天明,从你在我心里到我决定从心里放弃你。
09
后来,你们不出所料的在一起。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在千里之外的魔都,在那天见面以后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
吴先生,所有人都说你是个渣男,不值得任何留恋的。
其实,我并没有很刻意的想起你,只是还没能从回忆里走出来。
而你不再喜欢我这件事,又怎么是你的错呢,你只是做了个选择,虽然很迅速。
唯一的遗憾,大概是我们没有好好告个别吧,毕竟以后不会再见面了呢。
吴先生,但愿你选择的都是你想要的。至于祝福,还是算了吧,毕竟我还没有那么大度。
时光荏苒,江湖路远。吴先生,我只愿我们永生不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