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戊戌年新春,万家灯火通明,喜气洋洋。予日夜兼程,返乡欲与亲共天伦。
父育三女,膝下无子,时值佳节,无人同饮甚感寂寥,遂张榜,吾家有女,二十又五,饱读诗书,举止大方,行为端庄,众亲朋若有良人配,不甚感激。
众亲朋争先恐后,东家有一子,父母健在,家中少姊妹。其子虽貌不扬,然奋发图强,悬梁刺股,终有所成,体貌皆外在,先生如何?
父深思不语,此儿固好,然小女重体貌,不可,推之。知女莫若父,深感欣慰。
又母之友言,向西二十里,有子初成,家中甚急,恐子无所依。此子年廿三,身高八尺,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求学于姑苏,今学业有成。家中良田数顷,余与其父母深交数年,知其本分,若非挚友,哪得这般机遇!母欣欣然,转述之。
余疑,余廿五,此子二三,不做那害人妖。
母劝,古有女大三抱金砖,囡仅大二,无妨。
身高确有八尺?然。
一表人才 意气风发?然。
甚好!余暗喜,形色不表于面。曰,若要见此子,须以金贿之。母允,遂整衣冠,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相亲之意,古时早有记载,闻素未谋面之男女,依例由家人陪同,至红娘处。初次照面,若郎有情,红娘探口风,妾有意言:终身大事全凭父母做主;反之以女儿尚小,不舍父母以拒。
余先行,遥见一男子翻车而下,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余以衣掩面,作娇羞状,余光扫视,此非良人,顿无兴致,欲弃甲而逃;再看父母,频频点头,颇为满意。
大惊,恐无宁日。曰,此子仪表堂堂,概良婿也。若有深交意,子不可推。怒曰,余尚学成,欲有所为,岂因儿女私情断送大好前程!
父劝,女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何意?尔等正值青春,须尽其乐,莫使金樽空对月,届时琴瑟和谐,鸾凤和鸣,岂不乐哉。古言先成家而后立业,汝读诗书,当知其意。
予言,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好儿郎须乘风御剑而来,两袖清风一尘不染。吾志在四方,汝无需多言。众亲友若有此意,概拒之。吾当凭己力,挥霍人生。
今将吾之经历所言综述,奉劝有情人,若心有所属,须珍惜眼前,莫负春光;若无所属,无须众里寻她,只得静候良缘,心有天下者,当尽己绵薄之力,得终身之修为。
尔等谨记,若为自由故,皆可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