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 1416 (第十章: 离开)

我后来才知道,炫子从表白那天起就生病了,那个周末,我一直跟菲菲在一起,吃完午饭,然后我就买好菜,晚上我才看到炫子,她发烧了,Jess陪她去看医生的。似乎这一切都是在肮脏的进行着,冷静如往的Jess看着一切的进度令人满意,正好有机会跟炫子走的更近。炫子没跟我打招呼,她就进房子去休息了。我跟菲菲开心的度过了那个周末,由于我要上班,而且晚上回去比较晚,每个晚上我准备回去都要跟她先说,这样她就可以出来跟我聊聊天,似乎一切很像是情侣。然后那个周,我不是在加班,而是去看房子,我已经找到了,离开雅怡阁很远的地方。

1月即将进入下旬,菲菲说跟我过完周末就回去,我上到大年三十,Jess说年二十六回去,炫子身体不舒服打算年二十五就回去。周五我回去得很早,我就是准备着这个晚上跟菲菲坦白一切,然后周六就离开,我已经难过了一个星期,正是因为菲菲对我的感情越来越真我才越来越过意不去。

周五我回到的时候是7点,那天离大年三十只剩最后一个星期。我回到后,Jess和炫子正好在客厅,菲菲换好衣服就等我回来跟她一起出去。

“今晚去哪里潇洒”Jess问着

“不知道,先吃饭先”

“现在都没空理我了吧”炫子说着

我没有回答炫子,确实她生病我都忙于搬家,她根本不知道这个我Jess的秘密怎样发生着。菲菲跟我出去必胜客吃了玩出后就来她学校散步,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我们在校道上,天已经黑了。

“菲菲,你难过的时候一般会做什么”

“玩游戏,一个人哭一会儿,你呢”菲菲轻声的说着

“我会睡觉,会写日记”

“那你开心的时候你会做什么?”菲菲说着

“我不知道,有时候开心的时候我会一个人呆着,写日记”

“我开心的时候也会玩游戏”

“无聊的时候你会做什么呢”我问道

“玩游戏”

“菲菲,如果我骗你了你会怎么”

“我会再也不理你”

校道上虽然已经天黑,但在大马路上,零星还有几个人走着。

“徐方涵,我要你现在吻我一下你敢吗?”

“不敢,这么公众场合”

“我就要你现在吻我”菲菲轻声的说着。

我没有反应,好想这种在校园里谈恋爱的感觉,但是我知道我早已不属于学生的时代了。菲菲停了下来,然后拉着我的手,看着我。

“我要你现在吻我”她突然就大声的说着

“这在大马路上,好多同学的”我想捂住她的嘴,但是她已经说了,一马路零星的几个人全部停下了她们的脚步,往我们看来,气氛一下尴尬了好多。

“我就要你现在吻我”她又就大声的说着

“别玩啦,大家都看着呢”

我并没有问她,她踮起脚轻吻了一下我的脸颊然后就走了,我没有快速追上,在那种尴尬的场合,我只有悄然离场才可以更好的掩饰自己。我很生气她,但是我不可能在那样的场合直接走开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给人感觉特别轻浮”我慢慢追上她有点生气问她

“我还没生气你到生起气来了”

“我是有点生气,如果你想我问你多久我都愿意,但为什么要这样呢?”

“你连这样子都不敢吻我,那怎么敢承担以此带来的绯闻呢”

“有什么绯闻?”

“炫子喜欢你,你看不出的吗?直到你跟我表白,我都以为你是跟炫子表白。你跟我表白,就是完全不顾炫子,你以为还能在那里长住吗”

我以为菲菲大大咧咧不会想这些东西,谁知道她一点都不笨心眼从来都不少,倒是觉得我可笑。

“你总是说炫子喜欢我,可为什她总是跟我有吵不完的架呢?为什么呢”

“你没看到玄子在你你表白时的脸色变化吗?第二天炫子就病了,如何接受自己爱的人当着她的面跟另外一个人表白?这个星期你看不出我们的尴尬吗?而且,你进来就是因为玄子力排我和Jess的反对,坚决让你进来的;炫子虽然跟你常拌嘴,高冷,但是那就是她爱你的表现;上次跟你吵架,如果她真的生气,你能留下来吗”

“上次你极力挽留我吗”

“是的,我让Jess也帮忙挽留你,但她觉得你特别功利,她是所有人中最不喜欢你的”

我就呆呆的看着菲菲,原来这个屋子最简单的人是我,是我一切都看得太简单,是我什么都掏心掏肺的,这几个女孩子瞒起事情来,我真的自愧不如。

“Jess是蕾丝这就是她跟你走得近的原因;以前我跟她走得近,我不知道,但我现在排斥蕾丝的,所以我跟她疏远了;炫子不排斥,所以跟她走得近。”

“菲菲,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天天玩游戏,却了解那么多”

“我只是比较了解女的而已,其实我一开始不喜欢你,但是上次喝酒你不占我便宜我觉得你值得做朋友。”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你跟我表白的时候呀”

“你别骗我”

“那就你带着跟炫子去桂林玩的那次吧”

“现在呢”

“我爱你,但你不爱我”

“为什么这么觉得”

“开房你忍住了,我刚刚叫你吻我,你以为我在闹,我知道你根本不敢”

“你好大胆,用身体来试,我要是没忍住呢?竟”

“我既然跟你开房就准备好了把一切给你,只是我害怕罢了”

“你说的对,我觉得你是好朋友,虽然你很漂亮,但我并不爱你”

菲菲听到我直接说,她呆了一会儿,然后竟然哭了,眼神的温存已经不见,我早就知道她会这样的,我本来就是要坦白这一切。

“为什么要跟我表白”她瞪着我说

“我不能告诉你”

“你跟Jess到底在做什么”

“她要追炫子”

“所以你追我,然后炫子恨你,她趁机入手,你离开雅怡阁,我怎么办,徐方涵你太过分了”

“我对不起你”

“为什么要利用我对你的喜欢,为什么要让炫子讨厌你”

“Jess给我10000”我还没说完,菲菲就给我一个耳光。

“徐方涵,你真是个loser,我讨厌你”

“菲菲,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所以开放我也忍住了;我不想瞒着你,所以我坦白了,对你们我真的毫无保留,但是你们却让我觉着我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我很快就会离开雅怡阁,你可以继续留在雅怡阁,这样就不会显得那么尴尬。”

“我跟炫子这么廉价,只值10000元,真是搞笑”

“不为什么,因为她跟你说的一样,我非常功利,她给我钱了”

“你在说气话对吗?”

“不是,我真的就要离开雅怡阁,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和对我这一星期的爱,我走了之后,不要太难过!如果炫子太难过,那么你帮我安慰她,我真的没有意思要伤害她”

“你喜欢Jess?”

“是的,请你答应我一件事,不要让炫子知道我跟Jess的交易”

“你太自私了!你走吧,这次我不会挽留你了,作为朋友我答应你最后的要求,毕竟你让我很感动过信任过;从此我再也不欠你或Jess什么,这就叫自自作自受”

菲菲说完就哭了,我好想过去抱着她,但是我没有,我一开始就想到结局会是这样的。我也很难过,夜并不深,但从此我的内心和菲菲的心都已经冷了。

我陪着她,直到她停止哭泣,直到这一切都开始有结果,我出局,这是最好的结局。这个让我熟悉而又陌生的她们,就好像广州这个城市,我很熟悉但又很陌生。

我们一起从她学校走过来,没有再说花,我们都难过,但是我们都似乎不需要被对方安慰的感觉,或者对方都无法安慰我。

“既然你请求我,那么在你离开后,我们还保持一段时间假男女朋友吧”菲菲说着

“为什么”

“我想过度”

“好吧”

我们就这样回到了房子,玄子和Jess在看电视,菲菲说累,然后就去房间了,我送到她房门,然后就回来了。

“炫子,Jess姐,正好你们都在,我下个月开始离开雅怡阁,感谢你们的信任”

Jess假装很震惊,这让我看到一个女孩子的掩饰是多么恐怖的。看着她胜利得语气,我有一种被利用的悲伤与难过。炫子脸色苍白,停止了手中的吃东西动作,我知道她心情很不好,因为她的习惯就是心情不好会忧郁的吃东西的。

“菲菲呢?”炫子说

“这里离她学校比较近,我希望不会影响她,让她继续在这里住着吧”

“她不跟你同居吗”Jess问道

“暂时不”

“春节回来你再找房子吧”玄子说

我没有回答,然后就进去我的房子了。被人利用的感觉太难受,菲菲的哭泣让我太难受,我一个人躲进被子里哭了起来,虽然是我心甘情愿的被利用,但这些伤害与难受,谁是应该的呢。

我一个人哭了一个多小时,我不知道菲菲有没有哭,只是她的朋友圈写着:肮脏的交易与秘密,我们再不相欠,各自好过。一种身心疲惫的感觉,没有洗澡没有任何预兆,我第一次从梦中醒来是6点,天还没亮,我收拾东西,其实对我来说不多东西,一个行李箱,一个背包,然后拿着被子我就可以收拾完了,本来就是拎包入住的,现在只是费点事罢了。

天还是灰白我就出门走了,我原本想着如果炫子在看书我就跟她说,但是炫子并没有往常一样看着书。把钥匙留在客厅我就静静的离开。

再见了,雅怡阁的租客们,合租的日子总是不太好,感动背叛,这些都在走出这个屋子变得那么不可思议。感谢的是那么相信我短暂爱我的菲菲!感谢的是爱我的玄子,虽然离开,但是仍然感谢;感谢的让我明白Jess的冷漠,让我知道一切的不完美。没有道别,也没有留言,悄悄的来,就静静的离开。

“徐方涵,我有那么不堪吗?连走也不用说一下”炫子在我到自己的租房,也就八点左右给我打电话,第一句就是这样!

“不是,我怕自己舍不得离开,本来我想跟你说的”还没等我说完,炫子就挂了了电话。

我本想给她打回去,可是有什么用呢?倒不如就让她误会着,不如就让我自己来承受自己接受被利用的交易。我真的没想到伤害那么多人,我以为我离开就好了,那两个喜欢我的人,我该怎么弥补你们呀,我还配得到你们的原谅吗?

我自己收拾好自己的单间小公寓,再次趴着在床上哭到自己累得睡着。那天晚上,由于跟菲菲仍然保持假男女朋友的关系,菲菲给我电话跟我说:玄子知道我走了以后很难过,并在客厅哭了一上午,Jess骂了我一上午,而我只能躲着,我要回去了。

那个周末我没有出去,只是在自己的屋子里,我删掉了他们所有人的微信,QQ等联系方式,拉黑了炫子和Jess,只保留菲菲的电话,我心想着这样子我可以少看到她们的动态,切断了联系可能就好过一点。走本来就应该彻底的走开,等菲菲过度完,我会把菲菲的电话也拉黑的。

春节来了,我回家,带着各种疲惫,除了很少跟菲菲联系以外,合租屋的所有事情我基本都不去管。冷漠,在城市慢慢的侵占着我们,在家我往往也很少联系朋友,这样子倒好,在家乡的小城镇上,大家看上去都很热情,生活很慢,家里也很少管我,我想什么时候睡觉就什么时候睡,什么时候起床就什么时候起床。我在春节期间就经常在被窝里看小说,我渐渐的忘记离开时的难过与不舍;我渐渐的放心那笔交易所带来的伤痛与不安。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宁不可不要那笔交易,而是我果断去追菲菲,也学我不会因为歉疚而离开,然后让菲菲继续呆在那里。

“徐方涵,你什么时候回去,我很难过,好孤单”年初二,菲菲给我电话。

“对不起,你慢慢的忘了我吧,我真的无意伤害你”

“你不但伤害了我,你还伤害了炫子,她恨死你了,你做的太绝了”

“你不要跟我说她们的情况,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为什么你那么绝”

“对不起,我想一个人呆着,我们就不联系了吧”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没有跟菲菲多聊,挂掉电话后我那本来不容易平静的内心又再一次波涛汹涌,我拉黑了菲菲,这样子算是完全与她们没有关系了吧。春节很快就过完了,不痛不痒的安静过着,没有走访朋友也没有出去旅游,就呆在小镇上,偶尔客人来的时候喝个小酒,看着书。我初六就回到自己的新房子,一个人开始了生活,想怎么睡,什么时候睡,想干什么,没有人再来吵我或邀请我去吃饭,完全没有人管的日子,貌似自由的生活,却是堕落的开始。

Jess是初七回到的,菲菲和炫子过完元宵节才回来,Jess正开心的发动着她对炫子的攻势,因为炫子我的离开炫子说不开心的,而菲菲也因为跟我的关系很少去安慰炫子,只有Jess是最佳的人选了,她开心的照顾着受伤、生病的炫子,对于他们两颗受伤的心,她们正好互相安慰着。

元宵节的第二天,晴子送炫子回到租房,正好菲菲也回到租房,Jess和我都在上班的,晴子三人一同出去吃饭和喝茶。天气已经暖和了很多,她们也从糟糕的一月转到了二月,或许都平静了不少吧。

“菲菲,怎么你男朋友不接你”晴子说着

“分了,他根本就不喜欢我”

“你们凭什么伤害我姐,要是我姐又忧郁症复发,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晴子,你说什么呢?我的事你少管”

“姐,到现在你还维护他干嘛,他根本就是玩你们吗”

“什么时候分的?”

“她离开的前一天晚上,那天你跟Jess在看电视,她下班回来叫我去吃饭,然后就去学校说分手的事。那个混蛋就是在玩我”菲菲说着就哭了

“渣男,只要你的身体”晴子抱着哭着的菲菲

“他没要我的身体”

“你们不是去开房了吗”玄子问菲菲

“开房那天晚上他慢慢的脱光我的衣服,但是竟然忍住不碰我,他说不仅仅是要我的身体”

“他是正常男人?这么一个美女,光着身子他竟然能忍住”晴子说着

“跟他一个星期,他吻都没吻过我,他说不想伤害我”菲菲没有再哭了

“你跟他不是一直都联系吗”炫子说

“离开当天他就删除了我们所有人的微信QQ,把Jess和你的电话拉黑,我可以给他打电话,但是她说自己喜欢一个人,我们在年初二最后一次通话,然后我也被拉黑了”

“那混蛋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弄弄的那么真给你表白,还一直欺骗我们”

“一笔交易,他说有人跟他交易,只要跟我表白就有钱,这些都是分手那天他跟我说,我当时就打他”

“姐,这种只为利益的人凭什么值得你爱,我完全没法想象看着那么一表人才竟是这种渣男,渣男,恶心死我了”晴子说

“跟谁交易?”炫子生气的问道

“他不肯说”

“渣男,见一次我就吐一次给他”晴子骂着

但是炫子哭了,她自己第一次爱上的人竟然为了钱背叛自己,不惜伤害两个人来满足那笔交易。她想去徐方涵公司问清楚,但是那样只会让自己更不堪!

“姐,你哭啥,从过年哭到现在,去杭州玩也不去,不值得!”

炫子没有再生菲菲的气,她们都是受伤的人,但是她们或许不能像以往那样可以继续谈,毕竟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跟菲菲告白,不算谈恋爱的恋爱所导致的。炫子只是恨徐方涵,正好给Jess最好的机会。其实我不知道菲菲知道后为什么不多陪炫子,而让Jess少点机会,而是自己一个人跟她们两个人过着。

元宵过后的不久,我不知道晴子怎么找到我公司,周五放假我一般准时离开的,她叫我跟她聊一下。我把她带到公司的咖啡厅,在角落靠窗的位置坐着。

“渣男,如果不是看在我姐已经哭了那么久,我懒得来找你”

“她还好吗?”

“用不着你关心,我只想问你,菲菲说的交易是跟谁做的,这么恶心事情你也敢做”

“你知道我不会说的”

“我他妈看错你了,想起跟你打羽毛球和那天说的话我都觉得恶心,渣男。”

晴子骂我好一会儿,我就任凭她骂!她看我好像无动于衷,不反抗,不回应,她直接把喝的咖啡泼在我呆滞的脸上来,然后骂了渣男就走了。

咖啡厅的人不多,几个人看着我呆着的目光好一会儿,服务员拿纸巾给,我搽干净了一点就自己悲伤的回来。

春天,万物初生,我很少去游玩,即使阳光明媚也无法令我心动,当树木开始吐芽,花儿绽放的灿烂时候,我在自己的生活中渐渐的习惯,没事就看看书,就听听音乐,看看菲菲直播,偶尔自己的做做饭,我想当春雨迷蒙和这些泥土气息在接连的潮湿与梅雨不断来的时候,我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了,它正在痊愈着。

过着一个人的生活,仿佛那段看似令人羡慕的合租日子已经远离了,我唯一知道就是菲菲也慢慢的恢复正常,她的直播,我有空一般都会去看看。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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