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你眉眼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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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有一条命,我也一样,有今生无来世,所以我们在这一世,要尽可能地对身边的人好,把一颗心交出来。――张国荣

如若不曾相识,是否还会怀念?如若不说再见,是否还会相见?喧闹的课间,一首《当爱已成往事》带思绪飞到了初识的日子。那是一场怎样的邂逅啊,无聊的火车上,指尖在屏幕上不停地滑动,不经意间点进褚汉辰的《只怕不再遇上》。至此,隔着久远的年代,隔着不同的世界,我喜欢上了这个被所有人叫做“哥哥”的赤诚之人。

时光河畔,浮光匆忙,似真似幻,却犹记得他支离破碎前光芒万丈的样子。一个带着烟火颜色的名字,他在那个斑驳、发黄的年代,活出了自己的绚烂。

生在富贵家庭,衣食无忧,却也生在感情贫瘠之地,孤独无依。对于父母的关爱,他要的并不多,可连这“不多”他都无法得到。所幸,阴暗的童年下,懵懂无知的孩童长成了乐观的翩翩少年郞,用一颗赤诚之人爱他人,在音乐与影视的天地散发属于自己的光彩。留学英国,第一眼便深深的爱上了这里的艺术气息,异国他乡,每一个孤寂的夜晚都有音乐的慰藉。他以为,这样的生活会永久地持续下去,不曾想家道中落他也要会生计而奔波。

香港,繁花似锦的城,他身处其中,凝望四周,却觉得孤凉。繁华,与他何干?热闹,又与他何干?不说寂寞,或许就少一点寂寞。终于,漫漫十年,无光岁月里的他在《风继续吹》后抓获观众的眼球,冷清过后,有人在用力的鼓掌、欢呼,不为其他,只为他的歌,他的人。嘘声、哄笑声,尴尬、惆怅,都是过去时了,他已经赢了那惨淡的光阴,不是吗?他其后的风光无限,抵得过暗淡光阴间,吃过的苦、挨过的辛酸。斑驳的岁月,错落的景致,换有朝一日,也算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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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倩女幽魂》中,依稀记得,昏暗古刹,美人如画。还有他,俊美少年郎,痴心不改,爱她。旧时光的印象,浓烈而鲜艳,如今,他已不在,幸好留下些许光影的纪念,让一众惦念他的人,时不时看一看,假装他人还没走远。

懂得何以爱己,是人之常情,懂得何以爱人,是高尚的情操。他知旁人难处,定不会袖手旁观,他知周遭艰辛,遂处处留心,温暖及人。他怀揣一颗真心,从不吝惜付出。张柏芝出车祸他放下工作匆忙赶到医院,把长伴多年的护身符送给她;陈善之无意间说起歌衫漂亮,第二天他便约他把歌衫送给他;刚出道的小演员无人对词,身为巨星的他主动打招呼并一遍一遍对词指导; 林志玲刚出道时他主动把她拉到自己身旁为她争取出镜的机会;黎明赶到他的演唱会,一句“乖,去找个位子坐下啦。”不知融化了多少人的心。他总是如此,将小辈们当做弟弟妹妹来看待,尽己所能,悉心关照。

宇宙之大,人生之长,最难以言说的,莫过于爱情。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和当初的我一样,听到张国荣便想起同性恋和抑郁症。只是,时光的彼岸,熬过了光阴,既是两情相悦,对得起天地,对得起自己,有何不可?那一日,身着一身黑色礼服的他,静默站在台上,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周身,他目光专注,语气笃定,用“挚爱”二字,公开了他与唐先生的恋情。他认真地说:“你们知道我说的是谁,不就是唐先生么!”是啊,众人是知道的,多少也有所了解,也一如既往的默默做着他的支持者。

他站在巅峰时,却生了病,大家一致认为是娱乐圈压力太大导致的。实际上,大姐对弟弟的病因和病情极为了解,有位医生写了一份信给她,抑郁症在医学上分为两类,“一种是Clinical Depression,因为脑部化学物品不平衡了,是生理上的;一种就是大家明白的有不开心的事什么的导致的,Leslie百分之百是第一种”。是啊,乐观如他,又怎会被娱乐圈的无聊之事所困扰呢?难道真如黄霑所说,上天觉得一个这么完美的人,让他来世上太久,所以招他回去,这是命注定的。

如果,如果有如果的话,如果没有当初的那纵身一跃,我们也会了解他更多一些,我们也会喜欢他更多一些。他就像一个时代的字符,永远定格在了03年4月1日那一天。

往事如烟,浮华一场,与你相识,何其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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