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昔秋水
又是一年高考时,不经意间想起自己的年少时光,记录下一些零碎的片段,不论你身处何方,都不要忘记你曾经那么灿烂地绽放过,以及那么用力地付出过,还有那真实的眼泪。
——以此篇献给此时正在经历高考的少年们
曹公笔下有个《红楼梦》,我的心中也有个“红楼梦”。我的“红楼梦”当然不能与曹公的惊世之作相提并论。
我的红楼只是我母校昆山中学的两幢教学楼,一幢叫“日知西楼”,一幢叫“日知东楼”,只可惜,念书的时候没有好好去追究过这两幢楼的来历及命名,不过我想,日知日知,应该是希望昆中的每个学子每天都有所知,有所收获的意思吧!
初来昆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两幢红楼。红色的砖砌成的墙壁,配以古色古香的屋顶,颇有一些古代宫殿的风格,站在其他教学楼上远眺,红楼一定是昆中一道美丽的彩虹。
我不知道现在的红楼学校有没有重新修建过,只是那时念高一,外表坚固的红楼里面却是破旧的木制地板,你可以想象成那种工地上用的土黄色的供人踩的跳板。第一次踏上那地板,脚下的回声特别响亮,所以每次走进教室我都特别小心,惟恐惊动了其他同学。后来,所有人都混熟了,红楼的地板似乎也就“名存实亡”了。有一次,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地听课,突然,从教室后面传来一阵“爆炸声”,顿时后排的一窝人引得全班人哄堂大笑。同桌正在打瞌睡,如此一来,她的美梦也被吵醒了。只见班长大人赶紧拍了拍灰尘,从地上爬起来。原来,班长大人上课时喜欢翘凳子,本来就不牢靠的地板突然塌了下去,班长一惊就摔了个大跟斗。于是教务处赶紧来维修这最古老的“文物”地板。后来许多次,倒不是因为摔倒的原因,而是冲着地板上有洞,许多同学便把自个儿的废纸往里塞,等到学校卫生大检查时,德育处主任总是眉头紧锁,命我们把废纸挖出来,哈哈……
冬天到来时总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特别是下雪的天气。下课铃声一响,我们三三两两跑到外面做雪球,或者把雪装在矿泉水瓶子里,拿到教室去打闹。高三那年,语文老师在讲台上很投入地讲中国古代文化,她一转身,我们的雪仗便打得不可开交,她转回来,底下又是一片平静。终于,有人太差劲,将小雪球打歪了,老师的脸上一定很冰凉。她皱了皱眉头,按奈不住心中的怒火,“你们这帮孩子,家长把你们送过来是叫你们好好念书,不是来玩的,你们这样怎么对得起……”话音未落,底下一阵骚动。同桌说,怎么没见她换换台词呀,哈哈哈……我也跟着偷偷笑起来,老师估计是要被我们气死了呵。
最开心的还是那一回,同学们把团员证都交给我(我是团支书)登记。周围那帮好哥们呀也真是想的出来,趁我不在时把所有团员证都“偷”过去,自习课时拿到投影仪上放映出来。“兄弟们看看啊,猜猜这是谁的玉照啊!”班级里顿时热闹起来,有只笑不语的,有捂着肚子笑的,有指着某个受害者说“×××,是你吧?”最搞笑的是展示的照片中有带红领巾的,“还少年先锋队呢!”有人说道。于是原来安静死寂般的教室一下子闹翻天,我事后被老班叫去问话的,狡辩了半天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不对,影响课堂纪律不说,还侵犯了别人的肖像权哎,下不为例,不然罚扫走廊一星期。
只记得鲁迅先生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有一段告别“总而言之,我将不能常到百草园了。Ade,我的蟋蟀们!Ade,我的覆盆子们和木莲们!……”红楼给予我的也大抵就是这样一种感觉吧。
高考后离别季,同学间互相合影留念,互签同学录,不论以后是否相见,我都希望你们过得好。再见了,我的朋友们!再见了,我的木地板!再见了,我的雪球仗!再见了,我的红楼!再见了,我的母校!
离开母校十一年了,雪还会下起,可是那破旧的木地板应该早没了吧,曾经一起一路走来的同学们不知奔向天涯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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