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在我的履历中,是这样写:1989年生于中国河北,7岁开始下棋,10岁入段……”
“我,最大的遗憾,是此生不能成为一名棋士,棋枰是我最爱的地方,希望未来,我可以死在棋枰旁边。”
2010年,我开始接触围棋,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我在北京大钟寺金五星建材市场买了一副围棋,瓷质棋子,塑料纸棋盘,好像是15块钱。
到现在,仍然时不时的下棋,只不过我是自己下。与象棋不一样,围棋棋友很难找。
在艺术的道路上,我从来不愿意约束自己,多情的我对任何事都能表现出很大的兴趣,年轻的艺术家应该保持点童心,善于发现的眼睛对于艺术家来讲极其重要。下围棋,我需要长时间盯着棋盘,盯的太久,眼睛也恍惚了,棋盘变的模模糊糊…啊!好美啊!这简直是一幅绝妙的画。就这样,我马上跑去工作室,将那局棋画了出来,好像是王积薪的。
此后,我开始大量的画围棋,多少个已经记不清了。因为研究需要,“画材阁”我去的更勤,大大小小的方框子和一卷卷的画布不断地被我抱走,因为这种东西我没有经验,光是画面处理的问题,就需要大量的实践才能日趋完善。
陆陆续续的,就有了很多这样的作品出来。同时我开始大量去了解围棋相关的知识和文化,一发不可收拾,我被围棋完全迷住了,从此,我告诉自己,要收一收心,把精力集中起来,我要在这上面有所建树才行。
没日没夜的下棋,打谱,画…我的生活基本成了三点一线,画画的地方、吃饭的地方、睡觉的地方,循环往复。
毫不夸张的讲,很长一段时间,我对女人也都全没了兴趣。后来连我自己也感叹,围棋啊围棋,你可真行!
下围棋,让我身上少了很多暴戾之气,性情平缓了很多,多了几分耐心。事实确实如此,很多美好的有意思的东西,都需要我慢下来,细心点儿,才能发现各中乐趣。但在越加钟爱围棋的同时也不可控制的难过起来,我已经二十多岁,不论从年龄上,还是处境上,我已经都无法成为像本因坊-道策、本因坊-秀策、吴清源那样的围棋高手。虽然本因坊-丈和是个大器晚成的例子,但我又哪里去找本因坊门那样的修行处和一众处在顶尖的同门呢?因为棋艺达不到一定的境界,便难以窥得其中真妙。一时间,我整日满面愁容,怅然若失…
而画围棋,让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领域,在画面处理上的日趋成熟,也不断的给我带来阵阵惊喜,这是画画的得意。随着我对围棋文化的了解和研究,渐渐的我有了自己的理解,把这种理解化在生活中,带来的是种独特的感受,这是精神上的满足。围棋的精神多多少少的都让我学会了如何处理战斗与豁达之间的关系,进而我不再忧郁于不能在棋艺上同那些围棋圣手比肩,因为围棋所追求的终极体验不在棋盘上的搏杀而在心灵上的恬静与超脱,在艺术中我同样可以做到,这是心灵上的慰藉。
起初的画,尺幅都比较小,原因很明确:方便于研究。最小的有30×30CM,最大的有65×65CM。且无一例外,都是标准的正方形。
毕业以后,我有了自己的工作室,尺幅开始变大,笔的范围也跟着变大,小到1号油画笔,大到10公分的板刷。最大的笔,笔杆子长1米5。
在行走中作画。一直是我非常喜欢的方式,顾名思义,就是抓着笔,走来走去的画画,当然了,尺幅大,笔长。
刚刚搬进工作室的第一个冬天,暖气给的相当不及时,即使在室内也要穿的很厚,戴帽子和手套。一对护膝自从上了腿,整个冬天都没被摘下来。此外,抽烟除了所谓的“解乏”、“提神醒脑”、“找灵感”这些理由之外,还是一种极好的取暖方式,烟雾缭绕的氛围让人更多了几分自在。
画画每告一段落,休息时,我就奕上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