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纯白的茉莉花,盛开在琥珀色月牙。就算失去所有爱的力量,我也不曾害怕。
去年,在湖南台,隐退了七年的张韶涵,一曲《梦里花》,清澈高亢的嗓音,带多少人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时隔七年,她一开口,我们就认出了她,就像那纯白的茉莉花,失去了所有爱的力量,她也未曾害怕。
01
提起张韶涵,我们不得不提起她那段隐退的时光。
彼时,如日中天的事业,青春最美好的年纪,华语小天后的荣誉,坚定有力的歌声,给人温暖的声音,这个小小的女孩体内蕴藏了可以穿透灵魂的力量。
有这么一个人,与她血脉相连,她就是是张韶涵的妈妈。
自古以来,为母则刚的故事层出不穷,篇篇被读者歌颂。“母亲”于我们是一个无私,伟大,贴心却又平凡的代名词。
然,张韶涵的母亲,转移财产,诬陷她吸毒与弃养。
这晴天霹雳将张韶涵劈的外焦里嫩,事业糊了,名声糊了,甚至连身体也瘦弱憔悴了几许。
七年,于我们是一个数字,却没人知道这七年她独自抵挡与承受了什么。
母亲的冷血无情,朋友的背弃,以及事业的空白期。
那段时日,一定是她最黑暗的日子,她饱受折磨,独自修行。
或许每个人经历过黑暗岁月的人,都会懂得,沉默不语,继续前行,才是最好的抉择。
不被七情六欲所打败,不被孤独所折服,你的重生,久别重逢。
我万分庆幸,这个坎坷的姑娘,不曾屈服。
她积极生活,建工作室,拍mv,健身,旅行,甚至当了“岛主”。
像一个白衣精灵,活成了所有姑娘想要的样子。
治愈的歌声,也抵不过治愈的人生。
02
感谢你生我,也感谢你从未“善”养我。
每当看到哪位母亲与子女反目成仇的新闻,我都会想起我的表姐。
前不久,表姐新婚,我祝她幸福白头,却忘记祝福她得偿所愿,被岁月善待。
初二,归宁。
所有出嫁的姑娘,都这这一天满心欢喜回娘家。
母亲一定都是忙前忙后,张罗饭菜,唯恐女儿思念家常菜的味道。
新婚的表姐,按照习俗,应当带表姐夫回娘家。
可表姐与表姐夫却吃了闭门羹,家中无人,门窗紧锁。
表姐无他法,便给在夫家过年的大姐打了电话,好在大姐晓得事情的来龙去脉,便与姐夫匆匆回到姑姑(表姐们的妈)家。
说来,免不了一丝凄凉,自家女儿回娘家,却没有家门钥匙,只能站在走廊中等大姐回家开门。
该具备的礼仪已经万事俱备,所有人都像第一次进宫,小心翼翼,礼仪周全,唯恐惹得龙颜大怒。
可该来的总会来,该找的事儿还是会有由头被牵出来。
所有女人都会三招,既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年龄愈长,发挥的愈是炉火纯青。
姑姑开始哭诉,哭诉表姐的种种“不孝顺”。
女人总是喜欢伴着眼泪说话,且一开口,就像扯住了毛线团的开头,絮絮叨叨总能理出一条无尽的带毛刺的线绳。
姑姑给表姐发了微信:你的愿望全部实现了,从今天起不要进我家的门。
没有油碗的火锅就是涮菜,没有背景的话语就有歧义。
要是我妈有一天跟我讲同样的话,我肯定嬉皮笑脸的回一句:那我回我爸家!
这句话是姑姑与表姐相处这十来年来无数次狠话中最痛快的一句。
她曾说过过很多类似于“早知道当年把你生下来就淹死”“你就是想看我和你爸离婚”“你跳,你今天跳下去,我给你赔命”“这房是给你姐买的,你想都不要想”
我不知道她曾孕育了十个月的生命,与她有何等血海深仇,要在如今针锋相对,不死不休。
03
我有妈,但我是孤儿。
表姐生下来,便被送人,辗转过几手。
起初,姑父给收养孩子的亲戚一定的补贴,以表达对孩子的愧疚之情。
断补贴后,襁褓中的孩子就成了人见人厌的皮球,被踢来踢去。
我的奶奶是一个值得歌颂的女人,我一直认为她值得当选感动中国哪怕感动陕西十大人物。
那些年,奶奶家里人口众多,一个妇道人家只能保证孩子们生存下去。
奶奶便将表姐接到了家中,抚养了起来,这一养就是14年。
表姐因为由奶奶养大,便随了我们姓。
我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记不太清表姐是什么时候被姑姑带回家的。
只记得彼年的暑假,我去姑姑家找大表姐玩,二表姐喊她的母亲不再是与我相同的称呼,而是改口为“妈”。
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姑姑那么凶狠,她揪着表姐的头发,将她逼到墙角,凌厉的巴掌啪啪的扇在表姐脸上,脸颊红肿了一片。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我六年级时的一个周五,因为贪玩与同学多打了一会儿沙包,回家时天已经暗淡看不清道路。
一回家,我爸说,姑姑将表姐带走了,去帮她做生意。
我当时什么也不懂,可我就哇哇大哭,我说姑姑一定会打死我姐姐的。
我爸看我哭的可怜,便给姑姑打了电话,我哭的话都有点说不利索,只是不停说:姑姑你不准打我姐姐。
后来啊,表姐告诉我,那一天我哭的太有感染力,在火车站的姑姑都泪流满面。
我知道,姑姑一直很疼我,我也与她一直很是亲近。
我也不想用我的价值观来约束她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因为在爱的枷锁下,我毫无立场与资格。
04
表姐为姑姑打了5年工,偷跑回来的火车票是借钱买的。
我高二那年,表姐在我家长住,那时候她在西安上班,她说虽然每天很累,但是日子有了盼头。
天价彩礼炒的多少人家红了眼,却不顾喜结连理的小夫妻是否红过脸。
表姐二十岁左右的时候,姑姑便给她物色“好人家”。
我曾亲眼见过一个,我们前一天同桌吃饭,没几天便见他与别的女人有所瓜葛。
姑姑曾无数次骂,劝表姐,说那是一个好对象,我记不清别人说一次性可以带十万还是几万给她。
表姐也渐渐的大了,于是和现在的姐夫处起了对象。
相识十年,处了八年,只因四五年媒人上门,我姑姑皆有由头打发。
姑姑与表姐僵持不下,姑姑说要多少万彩礼,姐夫家借了凑齐,姑姑说要买房,男方家中便凑钱买房。
这件婚事,终究结束于腊月27,那一天,高朋满座,所有人喜气洋洋,唯独娘家这边,姑父拉长了脸,姑姑座位空荡。
没有嫁妆,没有母亲,新娘就这样出嫁了。
种种的闹剧本该随着婚礼的炮竹一齐消散,却总是不遂人意。
不让女儿归宁,不许她再进家门,嫁出去的女儿,真的应了那句泼出去的水。
大表姐今日和我说:我对你姑姑失望透顶,断绝了才好。
我深表赞同。
积攒了多少恨意,才能不死不休?
这世间对你深恶痛绝的不仅是敌人,还有可能是母亲。
我们曾被脐带相连,十个月血脉相通,那应该是你最爱我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