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寻找一个真实。这个幼稚的想法引诱着我,它令人没完没了的默想,又如希望在跳跃,繁衍生长。于是在7月17日我踏上了自驾前往四川的行程。
驾驶了近800公里的公速路,来到了位于四川南部的宜宾,宜宾市是万里长江第一城,是川、滇、黔三省交汇处,也是岷江、金沙江、长江,三江交汇处。傍晚的宜宾,热闹喧哗,所有的声息都撒落在闹市的街道上,站在长江边上,望着奔腾翻滚的江水,心头充溢着阵阵狂喜,我走近你了吗?
18日,迎着晨光,直达乐山大佛,乐山大佛又名凌云大佛(位于凌云山上),佛高71米,开凿于713年,完成于803年,历时近90年。乐山大佛位于四川省乐山市,是岷江、青衣江、大渡河三江汇流处,与乐山城隔江相望。乐山大佛雕凿在岷江、青衣江、大渡河汇流处岩壁上,依岷江南岸凌云山栖霞峰临江峭壁凿造而成为弥勒佛坐像。乐山大佛以人文遗产和自然遗产的结合为特色,山水交融,与峨眉山遥相呼应,开凿乐山大佛的发起人是海通和尚,居住于凌云寺里的海通,见三江水深流急,波涌浪翻,经常吞没行船,遂开始了雕凿乐山大佛的壮举。一千多年来,乐山大佛阅尽多少人间沧桑,经历多少朝代更迭,依旧肃穆慈祥,护佑着这一方水土。站在凌云山上,眼前江水湍急,我就这样仰望着近在咫尺的乐山大佛,我挨近你了吗?
傍晚时分,到达天府之国——成都。成都又称为蓉城、少城、芙蓉城、锦官城、天府之国。成都地处四川盆地西部,位于四川省中部,是西部地区重要的中心城市。成都有'芙蓉护城'一说,即初建城时,地基不稳,屡建屡塌,后来出现一神龟,引路建成此城,而神龟指引的路线就是一朵芙蓉花,蓉城乃由此而来。五代后蜀主孟昶为保护城墙,命人在成都土城上遍植芙蓉,每当九月芙蓉盛开,人们感到了蕴含于天地自然中强大的力量,令人无限感激的是,它护佑的这座城活泼如生命,坚硬如顽石。我怀着赶赴一场芙蓉花开时的盛宴心情,将自己融入其间,融入这美丽的成都市。芙蓉花儿哟!对你的奉献,你将得到什么?你说,我不考虑这些,我不问将获得什么,我只给予。你给予馨香,留下智慧。美丽的芙蓉花哟!让我靠近你一些,再近一些,好吗?
19日,中午时分,来到2000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的都江堰。都江堰位于四川省成都市都江堰市城西,坐落在成都平原西部的岷江上。战国时期,秦国蜀守李冰,在岷江中游修筑了闻名世界的防洪灌溉工程——都江堰,消除了岷江水患,灌溉了大片农田,使成都平原成为'天府之国'。都江堰代表了当时水利工程的先进水平,是古代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直到今天,还发挥着巨大的作用,造福人民。
都江堰全部工程主要由'飞沙堰'、'宝瓶口'、'分水鱼嘴'三部分组成。在江中修筑'分水鱼嘴',使岷江水分流,西面的外江用于分洪,东面的内江之水用于灌溉。在鱼嘴下游,开通玉垒山,打通内江,叫'宝瓶口',使一部分岷江水通过内江经宝瓶口进入引水渠,用来灌溉下游农田。汉代,人们为纪念李冰,雕刻了李冰的巨大石像,立于外江。都江堰既防洪又灌溉,是全世界迄今为止,年代最久,唯一留存以无坝引水为特征的宏大水利工程,被誉为'世界水利文化的鼻祖'。至今无人超越。站在宝瓶口的坝上,默想观想,这里有着我以往完全不曾接近过的东西,令我惊讶的是当时劳动人民的决心,他们用劳动与自然沟通,交流。江水汩汩流淌,日夜喧嚷,与之相依的人们,尽可以沉入梦呓。这时该如何模拟出一个词汇来让我扑入你的怀抱?在我的内心,它已经无法给出一个更准确的词汇了。我扔掉小欣喜,心头泛起的还是依赖和宠幸……它来自于对历史上智者的倾听。
20日,一路美景,心怀笃诚,来到青城山。青城山位于四川省都江堰市,地处都江堰市西南,青城山素有'青城天下幽'的美名,青城山群峰环绕起伏,林木葱茏幽翠,是中国道教发源地之一,著名的道教名山,道教创始人东汉的张陵张天师创立天师道以青城山为基地,主张'清虚自持''返朴归真'的教义。一路沿灵隐峡栈道上行,在这儿遵循的是质朴的原则,真实伴我左右,草响虫鸣,与山林自然的喧声整齐划一。落叶渗进了泥土,我的呼吸汇成了风,从山谷中吹过,我听到了自然之声。或许听懂了树的歌吟,枝叶在风中摩擦的声响,一棵棵树就是这样生长的,它的最大愿望大概就是一生抓紧泥土,土地毕生奉献的是忠诚和热烈,树木一生寻觅永久的依托,人们找到站立的这片土地,感受神秘的力量,土地看上去沉静,实际上怀了满腔热情,树呢!也总算用这种方式挨紧了热土。林间的风依然温柔的吹,我坚信真实是存在的。真实哟!是否看见我走向你的脚步,满载沧海桑田。这是慷慨的土地,它将一切糅在泥中,生出鲜花和青藤,还有一棵棵挺拔的树。
接下来的时间,我见着了四川省图书馆里座无虚席的拥挤;新华文轩书店的爱书的人们;宽巷子、窄巷子历史与现实的交响曲;见到杜甫草堂,杜甫一生写了诗歌1400多篇,代表作有《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三吏'、'三别'等。杜甫是唐朝杰出诗人,他一生生活困顿,身经'安史之乱',饱尝国破家亡的痛苦。杜甫的诗歌,反映了唐朝由盛转衰的历史巨变,因而被称为'诗史'。杜甫草堂,保守着一份阅尽沧桑的肃穆,不觉间,我的眼眶盈满了清泪。这是一个为之欣喜的时代,也是个应当感恩的时代。
冥冥中的手为我开启智门,就为了精神上的成长,让诚实和朴素,让那份美好的德行,永远不要离开我。我带着这份简单的希求踏上回程之路,我仍跌定了心,真实它是存在的。犹如诗人海子那响彻人寰的心愿: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我将告诉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