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岁的我们
似乎喜欢把自己放入故事之中
等待某天有一个人能在特定的时候
能将故事里的你拖出来
而你早已准备好一场为他诉说的仪式
鼓励着你扮演唱书人的样子
用他能听懂的乡音
唱给你唯一的听众
不曾试想他愿不愿意接受这场仪式
他来临的时间越近
你就越感到幸福
随后又变得坐立不安
你开始试问自己
自己能不能扮演好唱书人
这份差事
能不能将自己的故事
唱进他的心里
让他记住这份
你仅为他保留的唯一仪式
你想起了狐狸对小王子的对白
他说,这也是一种早已被人忘却了的事
它就是使某一天与其他日子不同
使某一时刻与其他时刻不同
就像他跟猎人一样
每周四猎人都和村子里的姑娘们跳舞
于是,星期四就是一个美好的日子
我可以一直散步到葡萄园去
如果猎人们什么时候都跳舞
天天又全都一样
那么我也就没有假日了
你尝试幻想追寻着他心情的足迹
及时修改着你为他准备好的故事
你怕故事寡淡无味或者雷同
时不时地添加删除
你穿着该有的行头
开始咿咿呀呀地试唱着
甩动飘逸的水袖
婷婷袅袅地移动着脚步
红了眼眶
眼神愈加哀怨凄凉
声音亦颤抖着
你甘愿为他这样
故事的结尾你猜不到
因为不知怎么结束
不知怎么才能真正保留这份仪式
为他准备的唯一仪式
让他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