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的雪至今历历在目,本是飘扬着犹如柳絮一般轻盈的白色花朵。只是不知这白色花朵受到了什么特殊的影响,在半空中,视野看不到的地方。将它们周围的“同伴”凝结在一起。形成一粒粒的小雹子,落在地面上啪啦啪啦的作响。
彼时,我还在眷恋被窝的温暖。直至时钟已过十二点,我才不情不愿的套上衣服。热腾腾的饭菜被放在了桌子上,诱人的香味蔓延整个房间。而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使我饥肠辘辘的肚子提起半点食欲。妈妈随意的说道“菜已经温了三遍了”
我闻言,面色不改,淡淡的答应了一声。对于面前简单的饭菜,迷雾的眼睛恍惚中从饭菜里看出了其他东西。但我依旧面色不改,吃完了这一桌子菜。
这时,窗外的冰雹下的更密集了些,其中也夹杂着冬日的雪花。我放下了筷子“妈,我吃饱了”然后面色不改,走进屋子,倒在仍有温暖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在这绝对寂静的狭小空间里面,有很多难言的情绪,此刻非要我说出它们的名字出来。
可我依旧面色不改,做自己的事情。将有限的时间投入无限的局域中去。墙壁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记录着这时的每一秒。时间是有其价值的,而时钟机械的模仿与它,却是只有时间而没有价值。
冰雪天气稍稍停息,我走出门外,散步。散散已经急躁的心脏和纷乱的大脑。放眼望去,无际的平原,已经白茫茫的一片。所以埋藏在冰雪下面的,无论是泥泞的路径或者坦荡的大道,也或者是绿油油富有生命力的庄稼地。在雪的覆盖下,都被埋藏,看不见它们的半点踪迹。
天已经放晴。余落的残阳挂在西边的天空,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将他身边的云彩撕扯成一片又一片犹如分裂开的枯叶一般。可还是那残阳,将自己最后的黄金馈赠与这片大地。使白茫茫的一片重又绽放出傲人的迷幻光芒。
我想拿出手机,按下快门的按钮,留住这刹那的时光。可是,胶卷拙劣的模仿,只能拥有风景,而没有美。故此,我放下手机带着无言的惊艳回到家里面。
母亲又做了一桌子的饭菜,殷殷的叮嘱我说“外面冷,多穿衣服”我心动了,我不可能对母亲的每次叮嘱都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可是,让我在最爱的人的面前流露出丁点面色挣扎的话,又很为难。或许,对于母亲的爱意报之以温暖的笑容,可能彼此都会欣慰。可若是笑的话,必先正视对方。那么我就可以看到母亲满是皱纹的面庞,捲縮在耳边的白色头发。
那时。我将无法保持平静,眼角定会湿润。多看几眼的话,甚至会流出泪水。故此,我继续面色不改,淡淡的答应了一声——嗯。
因为我迟早会像河流一样,冲破一切堤防,歌唱着无畏迅速的里去了。而母亲将会如同山峰一样,留在原地,念念不忘,深情相依。
大雪埋藏的冬季,不提及的情绪。也仅仅是因为,我接受的多,而给予的却很少。黑暗中的灯光朦胧着散发温暖的光晕,我站在学校的广场上。身处黑夜时,有一颗距离我很远的暗淡星辰,却始终都以太阳的光芒照亮着我将要前行的路。
雪藏将会消失,春天将会到来。百花将会怒放,蜜蜂也会嗡嗡的作响。毛毛虫也会褪去厚重的皮毛,破开坚硬的厚茧,在阳光明媚的天气中扑闪着美丽的翅膀。
将会不知不觉的跨过这门槛,又将会不知不觉的以万物来侍奉那伟大的母爱。
雪藏。是cang不是z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