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小调第五交响曲
卷一·妄念协奏曲
chapter 2
入眼处皆是人山人海，不少人面上涂着鲜艳的色彩，拒绝冬日冷淡，在暖日下争奇斗艳。耳边萦绕着各种欢呼嬉笑声，抬眼望去，街上长长的游行表演队伍，街边的观众热烈挥手互动。礼花散放，彩色的纸花融化了白雪的寡淡，绚烂了苍茫的华发。
密密麻麻的人挤人，为了防止走丢，挽歌和凌臻紧紧地牵着对方的手，在欢呼雀跃的人群中艰难地挪动着。挽歌不知道自己在哪，要去往何方，想要离开这个繁杂的人堆，却更怕和凌臻走散，只能努力跟着凌臻，由她牵着走。空气似乎不再如人群中浑浊，视线变得宽阔，不知不觉间凌臻带着挽歌挤到了人群的前排，游行表演队伍就在眼前。一个穿着王子服饰的金发碧眼男子牵着一匹黑马停在挽歌面前，微笑着挥手与大家示好，引起人群中姑娘们的尖叫。转眼见他把手放在心口，弯腰行礼，直身间原本空无一物在心口的手上多了一朵艳丽的玫瑰，在大家的鼓掌声中，他微笑着把玫瑰递给了挽歌。挽歌一时不明所以，眼神中弥漫着惊讶，迟迟未反应过来。因为挽歌的呆愣没有接过花，王子脸上作出了伤心欲绝的表情，大家伙更是大笑不止。见挽歌梦游一般，凌臻拽了拽她的袖子，好笑地示意她把花接过来。凌臻的提醒让她从状况外活过来，勾勒出一个美好的笑容，轻声和他道声谢谢，伸手欲接过他的玫瑰。就在挽歌伸出手的同时，王子也伸出了另一只手，轻轻牵起挽歌的手指，低头在她手背上留下一吻，随后才把玫瑰交到挽歌手上，和周围的人微笑示意方才转身牵着马继续前行。如此情景，又一次惹得人们欢呼跳跃，凌臻更是看着一脸无语的挽歌朗声大笑。
周遭声音太过嘈杂，挽歌无奈地看着一旁的凌臻，凑近她耳边，告诉她想要离开这里。凌臻点点头，牵着挽歌的手，也凑到她耳边，含着笑意说：“玫瑰护好了。”说完不看挽歌的表情，拨开人与人之间的缝隙，拉着她向外走去。挽歌无奈，却还是乖乖地拿着玫瑰护在胸前，紧跟着凌臻离开。
好不容易脱离了人群，走到了人相对少一点的地方，挽歌深深地呼吸着清爽的空气。
“今天我们正好赶上这个城镇的狂欢节，人都出来玩了，不工作，特别热闹，一改往日宁静。”凌臻感叹着视野中疯狂的人群，向搞不懂状况的挽歌解释到。
“哦，那我们怎么去？”挽歌点点头，把玩着手里的花，同时询问着此次的主要目的。
“只能走路去了，但是，我们还不知道地址。”凌臻转过头望着凌臻的眼睛，露出一个大大的无辜的笑容。挽歌也只能回她一个大大的耸肩，因为她更加不知道。
“咱们问人去。”凌臻拍了拍她的肩膀，无所谓地拉着她走。
她们边走边拦下在狂欢中有空搭理她俩的人，礼貌地询问着遗址的所在地，或者联系方式。而令她们没有意料到的是，每一个拦下的人一听到询问的地方，脸上原本的热情开心都变成一脸讳莫如深，最后只给她们留下对不起不知道，便转身离开。一个两个是巧合，但却是所有人都如此，凌臻及挽歌对此感到十分疑惑，连一向无畏的凌臻都敛起眉头，一时不明所以。
“小歌，看来我们只能靠自己了。”凌臻无奈地挑眉朝着挽歌说。
“嗯，想想我们两年前是怎么去的。”挽歌附和道。
凌臻点点头，带着挽歌走在记忆中的路。
狂欢在继续，记忆在追寻。
“累了吧，我们进去喝杯东西。”路过一家饮品店，在狂欢节难得营业的店铺，凌臻带着挽歌走了进去。这家饮品店装修十分复古，装饰品都像是中世纪的物品，进门显眼的地方，摆着一个落地大摆钟，嘀嗒嘀嗒地记录着时间的流逝，或是提醒着时间的到来。
“麻烦给我们两杯果汁，嗯，要这个和这个。”凌臻用英文熟练地和店员交流着，而挽歌盯着大摆钟，似乎沉醉在其来来回回的旋律。
“小歌，你有零钱吗？”凌臻给大张整钱，店里没有那么多零钱找赎，凌臻身上也没那么多零钱，只有唤醒与钟声共舞的挽歌，将她拉了回来看她有没有。
“啊，我看看……没有。”挽歌翻了翻自己的包，抱歉地和凌臻说。
“这样吧，我们只要一杯就好了。”凌臻朝挽歌点点头，转头和店员交谈。
“她们刚点的都下单，钱我付。”一位穿着黑色大衣，头上有几丝白发，腮边留着泛着银丝短短的小胡子的儒雅大叔走到了凌臻旁边，对店员说到。
“大叔不用了，我们一杯就可以了。”凌臻连忙拒绝。
“就当是我在异国他乡见到老乡请你们喝。”大叔微笑着用中文对着凌臻说，朝着挽歌点点头。
“好吧，那我们谢谢您了。”凌臻和挽歌在异国遇到说中文的人也倍感亲切，接受了他的好意。
在后来的交谈中她们才知道，大叔在这个国家几十年了，是个华裔，也是这家店的房东，今天是来收房租的，那么幸运地就让她俩遇到。
“对了大叔，这个城镇有个遗址，您知道在哪吗？我们怎么都查不到。”凌臻在准备动身离开前问出了一直在寻找答案的问题。
“是吗？我在这几十年没听说过有这么个地方。”大叔听到的时候疑惑了一下，摇了摇头。
“哦，也谢谢您的款待，我们先走了。”凌臻看着大叔脸上的表情，发现并无不妥。在挽歌想要反驳的时候按了按她的手，向大叔道谢便拉着她离开。
出了饮品店，挽歌愈发迷惑，两年前她们才去过的地方，那个大叔在这里几十年怎么可能没听过？
“贝里克街，我想起来了，有路名就好找了。”凌臻微笑着朝挽歌点点头。
“对，是这个名字，可是为什么……”挽歌在凌臻的提醒下，记忆似乎就回来了，但心中的疑惑反而越来越深。
“我们去找找不就知道了。”凌臻安抚地揉了揉挽歌的发，无所畏惧地向前看。
贝里克街，等待她们的，又将会是什么……
未完待续
文/梨落殇 祁凛
@梵尘卿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