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车厅不过三五十人,空旷让人感到有些不舒服,好在已经习惯独处像这种倒也无所谓了。
有个眉清目秀的姑娘忽然的闯进了眼帘,她在那”肆无忌惮”的啃着鸡爪旁若无人却又略带羞涩,忽然心生涟漪,大抵是又想到了她。
相离已好多年,没有联系,没有踪迹,她过得好吗?也无从得知。分开的人大多就是这样相忘于江湖。
还记得一到冬天她的手就会变凉那时候总是开玩笑说她是冷血动物,吃人不吐骨头犹如蛇蝎一般,而她只是抱住我把手塞进我的口袋呆呆的笑甚至不做一丝的反驳。那会真是傻傻的幸福也是那么容易就很满足。
初夏的正午中,猫咪躺在吊篮里耷拉着眼帘,肆意的慵懒着,那台老式的唱片机刺啦刺啦的唱着《甜蜜蜜》。
只见 那姑娘吃了一半忽然抬了头,正好与我四目相对,这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大概是因为“偷窥”而“做贼心虚”吧,好在她没有深纠,要不然我真不知该怎么办,只是刚刚她眼里闪过的那一丝狡黠就像猫见了老鼠般让我浑身不安。
让我浑身不安的还有她,因为一想起她总觉得对不起她,在最好的年华相遇又别离,分明已扎根心底又不得不全部忘记,这真是对她不公平,我在想若是那会她提出分手的时候我哪怕多挽留一下估计剧本就会出现偏差,这会怕是都做了孩他爸,毕竟那会她是哭着提出的分手,算了不说了都多少年过去了她应该也不怨了或许她早已把我忘了吧。
萧瑟的秋风吹落了满地忧伤,站在那的那个人也早已白了头。时光流转的有些可怕转眼间便咫尺天涯。
那姑娘啃完了鸡爪,检票口也开始检票了, 她拿出了火车票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其实她不必着急反正人不是很多前边的路也还算通畅。 看她的年纪和随身带的行囊应该是个学生,正如那年的我们,阳光,稚嫩,活力四射。
命运交织的年轮总是在不经意间呈现,有时会给你无尽的惊喜,有时却会让你痛到无法呼吸。
坐在火车上我不仅充满了疑惑刚才的姑娘长什么样子,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消失在我视线中的,我怎么想不起她的容颜,我怎么记不起她的离去,不记得了这还真是折磨人。
思绪回转的那一瞬我也就释然了,既然已成为过去又何必强加哀愁,陶醉于窗外的美景岂不是要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