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苟且”是不雅之词,因为它和“之事”联在了一起,直到它和“诗与远方”并列了以后,才发现,我们一直都活在这个“不雅之词”里。
远方是理想的家。人是一定要有理想的,但理想一定是在远方的,在你朝着远方的理想在路上努力的时候,理想似乎也从未停止脚步,它在变得越来越具体的时候也一直在变幻着自己的身姿。你认为你实现理想的时候,理想它换上另外一件马甲拔高点身姿继续扮演着你的理想,继续在你的远方。于是,你昨天的理想变成了今天的苟且,明天还在远方。
因为有苟且才有的诗,就象因为有了黑才有的白一样,诗是在不得不苟且的苟且中自欺欺人的短暂的不苟且,它和理想不一样,理想永远存在,永远变换马甲,诗如昙花一现,开了就谢,谢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开。
诗离不开苟且。因为讨厌苟且,所以赋于苟且一些美丽词藻让它暂时成为诗。但苟且也不能没有诗,诗就是苟且这片大地上长出的那一绿嫩牙与新枝,让你充满希望,继而追逐理想,就象追逐空中蝴蝶一般,蝴蝶越飞越高,越飞越远,你在苟且的大地上追逐理想,追向远方。
远方有理想,远方有诗,但远方也有苟且,也可能没有诗。于是,我们都是活在这苟且的大地上,为了让远方不苟且而一直苟且着一路上的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