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芬芳》:独自在婚姻里吞吐芬芳

《我本芬芳》是讲述了五六十年代惠才如何仓促进入婚姻并操持一生培养了三个大学生的坚韧女性精神,同时她在婚姻里饱受委屈不受丈夫体贴,积攒的失望一点点咽下,用勤劳的双手操持家务,打零工补贴家用,同时带娃的积极奋进精神。

正如惠才说过苦吃够了,做事做够了,就是上学没上够,为了生存以及她的不好成分,她离开家乡从湖南逃离到江西,找到半工半读的学校,本以为有光明未来,可因成分问题被下放,当她听到认识两个月的吕医生肯为她出学费供她上学时,她又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可吕医生却怕被骗而和她结婚才踏实。

惠才不想那么早困在婚姻家庭里,可她对于读书只要有一丝希望也要抓住,为了继续学业她最终选择了结婚这条路,惠才心中有志气,仓促结婚,生怕住在吕医生单身宿舍里被他同事取笑依附吕医生而过的寄生虫,迫不及待找到一个农村单独住过去想靠自己双手养活自己,打算边劳动边学习。

当惠才提及上学时吕医生又说慢慢找学校,那时局势的确不好找学校上学,惠才只能先在农村劳动生活,住的村里空房子,晚上一个人整夜失眠或者睡着就做噩梦。

即使如此,惠才把自己晚上害怕以及做噩梦等情况倾诉给丈夫,吕医生竟然无动于衷,还是每周末坐会儿就回医院,无情冷漠的仿佛惠才不是他家人一样。

吕医生被亲生父母送人,养父母由于被批斗而自杀,亲生父母还在,可吕医生对亲生父母也是感情淡薄,从未回过家看望自己父母,虽然那时因为吕医生成分问题,亲生父母没办法让他回家,可也送去了大米,但吕医生不知是记恨父母把他送人还是因为养父母去世后没有接他回家,反正从没看过亲生父母,惠才自己坐车倒车过去看望他们。

从公婆返回住处,把公婆送的母鸡给丈夫看,丈夫脸上有了笑容,然而这两只鸡在惠才没锁门送丈夫时被偷了,丈夫生气的不理妻子了,关键惠才也觉得委屈,她也不想被偷呀。

失望是一点点积攒的,纵然没有关心体贴话语,可丈夫依然过着单身生活的自由,每月工资买零食同事串门时大方给他们吃,甚至赊账也要买零食,丈夫在外对同事对邻居都比对妻子好。

即使惠才怀孕,依然家务活全包,砍柴,挑水,做饭,种菜,一样不拉,可惠才快要临盆,让丈夫陪伴住着,他不愿意,还说妻子娇生惯养,水盆水太重让他帮忙抬一下,他也不做,惠才大着肚子把水一小盆一小盆运出去,最后那盆都抵到了她肚子上,丈夫依然视而不见。

惠才觉得失望甚至绝望,在快要生时候关上门,打算不让丈夫进门,幸好邻居发现不对劲,最后生下漂亮女儿,丈夫有七天假期,却只陪了惠才一天,剩下假期天天往医院跑,在家待不住,惠才几乎没坐月子,照样做家务,即使肚子疼得不行,想让丈夫睡在一张床上帮忙晚上照顾孩子,丈夫却以血腥味太重宁愿躺在椅子上睡一晚。

万般失望甚至绝望下,惠才甚至想过自杀,可当她把绳子系好,看着女儿熟睡的容颜,又舍不得停止住了这样想法,就这样女儿大点,她带着女儿打工补贴家用。

后来丈夫分到房子,一家人终于住在一起,可丈夫依然油瓶倒了不带扶,只做他喜欢的种菜砍柴的事情,惠才生了二胎,开始带两个孩子做工,可就算如此,家里过的还是紧巴巴,然而丈夫却对外人慷慨的不得了,老家邻居来家里,把惠才存的猪肉鱼肉都吃了,关键都没给她两个孩子吃口肉喝口汤,惠才气愤至极,还有雨鞋也被丈夫拿去送人,惠才翻箱倒柜找不到,丈夫最后才说出送人了。

尽管第二天一大早丈夫去河里逮了鱼,但惠才的心情并没好转,她失望之下能不跟丈夫说话就不说话,心里憋闷气愤,精神上已经是自己带孩子过的情形,直到生了三胎,丈夫有所好转,抱了孩子,而且开始学习做家务,可在医院带了个女徒弟,半夜不回家,两个孩子生病,惠才去医院找人,丈夫和徒弟围着火炉开心聊天,真的刺伤了惠才的眼睛。

心平气和把丈夫叫出来,然后开始细数从结婚到现在丈夫对自己的冷漠无视,丈夫辩解自己徒弟还小没人陪害怕,这更加触怒了惠才,当时初结婚惠才一个人住村里屋子,多么无助向丈夫求助,可丈夫理都不理每天回医院。回到家带两个孩子看病几天都转好了。

惠才弟弟在火车站生病睡着,给姐姐家备的年货被偷,买了一只鸡去看姐姐,惠才没注意,热情招待弟弟,买了一斤猪肉来炒,丈夫接过来要炒,惠才本以为丈夫温柔体贴了,谁曾想那炒菜声一下比一下重,锅铲把铁锅戳破了,一斤肉全掉火里烧焦了,后来惠才才知道丈夫生气是因为弟弟带东西太少,而他却没解释就生气,直到后来亲戚上门没带东西,丈夫却把家里掏空给亲戚带回东西,惠才提及亲戚上门没带啥丈夫却压回去那么多,丈夫才提起弟弟带东西少的陈年旧事。

让我觉得惠才丈夫的小肚鸡肠,他对妻子以及妻子家人真的不好,却只对外人好,惠才伺候丈夫吃穿多年,却换不回丈夫盛一碗饭,弟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也找他姐夫谈过,伤心离开姐姐家。

还有明明惠才跟丈夫商量是否结扎,他沉默不语,却在惠才结扎做手术后生气不理她,惠才母亲来照顾她,买了鸡给女儿吃,丈夫却对丈母娘发火,吃了两只鸡却没让他吃一点,可惠才才是那个做手术需要进补的人,惠才母亲住了没几天伤心离开,惠才心里百般痛苦失望,孩子是她生活的希望。

他们也有段共同经营家庭,每天一块种菜收拾猪圈,打理家务,一块踏实平静和谐的过日子。可能丈夫因为孩子渐渐成熟,也可能孩子的优秀让他觉得开心,那时惠才两个女儿都考了大学,儿子后来也上了大学。

最后尾声大概是女人最大的悲哀了,惠才晚年八十多问丈夫是否愿意下辈子还娶她,丈夫摇头,最后惠才再问,不愿意三个字真的是让人感到无限悲凉,正如惠才写道:这六十年的婚姻——大家眼中的钻石婚——的确也是固若金汤的婚姻,只是她和他都没能获得幸福。

她有她的伤痛,他有他的伤痛。

悲惨孤独的人更宜相爱,他们本该相爱的。

婚姻生活里有多少人能够有爱人的能力,把爱和温暖给予妻子孩子,可能大都是凑合过日子吧,让我想到自己婚姻,也是和惠才一样闪婚无恋爱,先结婚后恋爱的美好婚姻也是不存在的,婚姻里柴米油盐的琐碎,谁做家务多少的计较,照顾孩子的心酸苦累,倾诉出来就是抱怨,沉默就是委屈。

可能都觉得缺乏交流沟通,可每次交流都是内耗以及各说各话,都觉得自己有理由,对方无理取闹,还有惠才丈夫那种脱离家庭还是过的如单身生活自由,我发现自己丈夫也有这种,出门仅告知一声,从不具体交待做什么。

给外甥女买玩具之类的我不知道,直到发现了令我伤心,感觉不被当他家人对待,何况即使告诉我我也不会阻拦他为自己外甥女买东西呀。现在比以前有了好转,给孩子倒奶粉偶尔也帮忙,晾晒衣服倒也上手了,其他东西掉地上踩着也是不理会的,家务活也从不做。

可能这就是婚姻真实的模样吧,没有浪漫甜蜜,只有无尽的内耗和为了柴米油盐的琐碎争执,没有所谓男子恋爱时的在乎关心,只有回来坐沙发上刷手机的懒惰,默认妻子既是带娃又是做家务的责任人,不肯主动帮忙伸手,如果让他帮一次忙,推脱或者气恼,反而有种觉得自己不应该做附加家务一样。

这种婚姻生活可能外在看来没问题,男主外女主内,丈夫在外打拼挣钱,女人在家带娃做家务没什么不对,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关键在于男子的不尊重和觉得他功劳大的那种高高在上,周末全家游玩,看似温暖幸福其实冷暖自知,我觉得安全感是自己给自己的,婚姻里女人经济和精神独立才能过的幸福有底气。

其实惠才除了带娃还工作,已经自己支撑起了全家,还照顾后来眼睛有问题的丈夫,我觉得她把自己练就了坚韧女子,独自在婚姻生活里咬牙支撑,本以为做了一切终会换得丈夫的爱护,可最后还是一句不愿意交待了一辈子婚姻的悲哀,惠才一个人在婚姻里绽放发出花朵的芬芳。

我很欣赏佩服惠才这样的女子,有独立坚韧的精神经历了生活家庭百般的锤炼,可惠才的一生婚姻生活映射了现代婚姻里的多少家庭,大概剥开婚姻的苹果外皮内在都是有虫洞啃噬吧,有多少女子如惠才一样独自在婚姻里散发女性坚强的芬芳魅力,可最终换得一句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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