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到尘埃的爱开不了幸福的花

近期越樱子在《超越无限班》中痛哭自爆自己曾恋爱至上,数度哽咽,说自己在分分合合的8年时间里,亲情、友情、事业都不要,只要爱情。可结果不仅浪费了大好的青春,还有无数非常好的资源和机会。张爱玲曾经说,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可结果却告诉她低到尘埃的爱开不了幸福的花。

他们的相见是他求来的。那是一个寻常的下午,胡兰成在家中无事,在躺椅上看苏青寄来的《天地》杂志,翻到一篇《封锁》,作者是张爱玲,他才看得一二节,不觉身体坐直起来,细细地把它读完一遍又读一遍。他喜不自胜的找苏青要来了她的地址,尽管苏青写明爱玲不见生人,也依旧没有打消他的念头。理所当然的第一次他吃了闭门羹。可他没放弃,他从门缝中的塞入纸条给她。

终于第二天张爱玲打来电话说要来看他,他们在他的居所畅聊了一下午。次日,胡兰成回访张爱玲。尽管她房里华贵到使他不安,可依然挡不住他每天都去看张爱玲。一天,他向张爱玲提起刊登在《天地》上的照片,张爱玲便取出来送给他,并在后面题上这样的话: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彼时他成熟稳重,风趣幽默,而她风华正茂。尽管他还在婚姻中,尽管这已经是他的第二婚,尽管他的身份不光彩,是个汉奸,尽管他们年龄差大,可她依然在相处中爱上了他。

尽管爱上了他,可她也没有想过要与他成婚,因为她不知道应该怎样做一个贤妻良母,也从未仔细想过结婚的意义是什么。是他告诉她,想让他们永远在一起,并在他恢复自由身后与她结婚。哪怕见证的人员仅有两位,他也写下了婚书,给出了他的承诺。

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份承诺的期限只短短3个月。8月份成婚,后因时局动乱,他离开上海来到武汉,仅在同年的11月份就与医院一个17岁的护士周训德如胶似漆。

他一边收着她的书信,看着她书写的文字分享着生活的点滴,却一边再次举办婚礼迎娶周训德。次年3月从武汉回到上海的他在张爱玲处住了一个多月。此时,他才将小周的事情告诉了她。尽管心被刺伤,可因为爱情,她选择原谅了他。可5月当他再次从上海回到武汉,见到了小周,他就又忘记了她。

后来,他颠沛流离,改头换脸潜逃到浙江,住在了他高中同窗斯颂德家。此时斯家的男主人已逝,斯家主母维持着生计。斯家此时还有个庶母,名为范秀美,大胡兰成两岁,曾与斯家老爷生有一女。在如此的乱世,斯家人想方设法安排胡兰成他去温州范秀美的娘家避难,让范秀美相送。没想到,这一送,却让范秀美送进了他的怀里,未到温州时,这两人就已做成了夫妻,对范家人以及邻居也常以夫妻相称。

半年未见他的爱玲也想尽各种办法来到了温州。本以为乘兴而来却没想到会败兴而归。再见面时,他与范秀美成为夫妻,并且为了不让旁人猜忌他们的关系,他们总约在旅馆相见。

在一个清晨,他与她在旅馆说话时,他隐隐腹痛,却一直忍着。等范秀美来了,他才说不舒服,而范秀美坐在另一把椅子上,问痛得如何,说等一会儿泡杯午时茶就会好的。听着这样的对话,在那一该她觉得仿佛自己就是一个第三者,这一切都让她游离。

尽管她内心痛苦无比,可她依然用自己的稿费接济着他。只怕他在流亡中受苦。可她的付出换来的不是他浪子回头,反而让他理所当然、得寸进尺。有一次,胡兰成有机会途径上海,在时局如此紧张下,他到她的住处住了一夜。每想到再见面时,他不但忘记曾经自己的誓言,不忏悔自己的滥情,反倒不断的指责她生活细节处理的不好,还反复提起自己与范秀美的事情。当夜,两人分室而居。在第二天清晨,完他去她的床前道别,俯身吻她,她伸出双手紧抱着他,泪珠不断,哽咽中她只喊了一句他的名字“兰成”,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几个月后,她寄给他诀别信,信中这样写:“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是早已经不喜欢我的了。这次的决心,是我经过一年半长时间考虑的。你不要来寻我,即或写信来,我亦是不看的了”,随信所寄的还有自己的30万元稿费。自此她的生活里再无他。

未接触情爱时,总幻想着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我。可经历最后会告诉你,骑着白马不一定是王子,他可能是唐僧;你以为他说爱你一万年会很久,可没想到那一万年仅仅是随口托词。你以为你找的是伴侣,可却发现他是对手派来的卧底伤你至深。

所以请被让你的爱低到尘埃的,因为那样的爱开不了幸福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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