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没有一个春天不会来临。
农村人遇到坎时常说一句话做梦也没想到,庚子年春节是一个欢快中充满抑郁和恐惧的日子。人们还没有从节日的甜蜜里回过神来举国上下笼罩在了一片抗击疫情的阴霾之中。预防非冠疫情的传播已是一件“国事家事天下事”,而且是声声入耳。俗话说得好一年之计在于春,卯足了劲头今年要大干一场的打算计划都临时搁了浅。恍如奸臣当道株连九族即使抛却寡廉鲜耻也要人人自危。仿佛不亚于一场浩劫,人人都期待登上一艘诺亚的方舟好置身事外。就如西方的一些政客和媒体在面对中国的疫情之时冷言相讥一副事不关己的高高在上。甚至是不怀好意落井下石。但时间还是给予了最好的见证。大难临头谁也做不到独善其身。大自然确实神乎其神微其妙哉用了看不见的病毒检测了各个政府的能力,测验了制度异同的优劣。时间两个月有余,中国政府在抗击疫情中见招拆招式得出台的一套套的组合拳,积小成多集腋成裘犹如定海神针般令神州大地最后逢凶化吉。
回想这段岁月真有种不寒而栗的恐惧。还有一种感慨就是宁做太平犬不为乱世人。知天命之年更是深深领悟到家国二字中深深的含义。就如苹果公司沃尔玛连锁经营之所以所向披靡都是有道理的。背后倚靠的是国家实力,美元的结算权……十几艘航母在全球海域枕戈达旦……更能领悟悟到德意志帝国首任宰相说过的“真理永远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的含义。
这段苟且的日子里我和我的家人宅在家里为国做贡献的同时也在向往远方和诗。现在想来这或许也是跟即将成人的孩子们相处最长久的日子了。记得在网络上有篇文章写过屈指可数父母跟参加工作后的孩子相处在一起的日子不过短短的三百天陪伴而已。这还是满打满算父母要活到九十岁才有的。是啊,人生当自惜。这段躲避灾情的日子里我和家人也算是过出了几分惬意几点收获。
先说说我家的闺女。女儿今年十三岁,初一在读。性格活泼开朗,做起事来也有几分认真但不泛大咧滑稽可笑。做事经常三分钟热度,但遇事更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茶余饭后我跟妻子谈天说地只要她在身边几乎都要插科打诨。她妈妈也总是白眼相对但她一直还是痴心不改。有时我也经常怼过去大人说话时小孩别插嘴,她也总是一副盛气凌然满不在乎。有时还会怼回来说什么你以为我喜欢跟你们说话啊我是不明白你们说的那个理。现在想来她年龄虽小还是有价值观的。只不过跟大人们的不同而已。遇到大人以家长姿态压制时他会心不甘情不愿放出几句抗议之词,你心情好时脆声娘气得闺女闺女叫着仿佛我就是世上的公主,不高兴了就秋风扫落叶,虚伪至极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你们亲生的。永远没有理屈词穷的时候。喜欢犟嘴是一直保持的打不倒的作风。遇到地板弄脏了沙发上搞得乱七八糟的这类事她会始终第一个站出来声明不是她干的。不是证据确凿事实昭然若揭大都不会承认。我给予她的评论就是“坦白从宽把牢底坐穿 抗拒从严不耽搁回家过年”。事实也是如此做错了事承认了少不了一顿数落,不承认呢反而不落人口实。起码大人批评过分点时还有翻脸的本钱。有时想想小孩的那一套还足够能应付整个人生。当然了,父女母女之间还是有底线的。比如学习这件事我一再的声明作业做不完成绩作假作业没完成偷看电视这些事一旦发生直接动刀子我要杀人。还好楚河汉界在她心中还是持有的。人心向懒属于人之初之事。大人也是从小孩时期走过来的,彼此互相理解。谈到学习我是真俯下身一起的,特别是语文写作课地理数学等。我都会身必躬亲。有时也会跟她吹吹牛说什么要是我跟你一起除去英语之外哪一科成绩都比你考得好。在跟女儿的斗智斗勇中我始终是跟妻子一条战线的。当然私底下跟小棉袄还是保持着不触犯原则之外的默契。比如偷偷给她买瓶百事可乐果汁等垃圾食品,偷吃冰箱里的食物,跟我说说她妈妈的坏话都是心照不宣彼此保守的秘密。记得有一回为一件小事跟妈妈争吵起来最后是她把我放在了裁判的位置,我说了一句偏向她妈妈的话。顿时她声泪俱下边哭便申诉着我跟妈妈产生歧义你不论是非就偏袒妈妈,我也无可奈何得张开双手做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女儿啊!你看我有那个能力给你争这个礼吗?” 搞得女儿也破滴为笑。接下来还说了一套网上看来的嬉皮话。据有关部门调查寒暑假期间夫妻关系会比往日更和谐,其原因就是夫妻之间有了共同的敌人 我就是那个成人之美者。然后就是一番舍我其谁的英雄气概。女儿的性格生性不记仇,前半分钟跟人吵得天翻地覆后半分钟回过头来跟你就是嬉皮笑脸。有时搞得大人都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但这也算是人之长处吧。
儿子今年二十有四,西安交大计算数学硕二在读。他也感叹到这是读大学以来呆在家里时间最长的一段日子。老家对他来说已经只有寒暑两季。儿子自小见人就不善跟人交谈,现在更是属于那种沉默寡言的理工男。话不投机半句多,或许就是对他这种闷骚型人的一种描述。他对于足球体育国内国际时事的关注交谈起来自有他所独特的理解。每天早饭期间他的第一个话题就是国内非冠疫情的一些数据。话语里渗透了不少的兴亡匹夫责的忧国忧民之情。有时我们父子二人也会在六七点钟就起床去爬山。爬山的过程感受最大就是岁月不饶人。低头看着走在前面的儿子迈着并不算大的步伐,眼瞅着两只不时变换着的脚后跟自己却是越来越上气不接下气,有时竭力做着深呼吸仍然无济于事。每次都是急切盼望着中途的那爿小平地。到达了那爿小平地后摘下口罩用力地平息着呼吸,望着远处连绵不断的被北风清洗后的灰色的清晰的山脉,或老态龙钟,或老气横秋……遇到清晨的阳光会好一些,远处的山脉或隐或现。穿过层雾的阳光就是一条条的射线,带着几分灵光,有种如梦似幻感。寒气刺骨,阳光就是个慈祥的老人抚摸着人的身体,暖煦煦的。这个天地之间仿佛就我们父子二人,有一搭没一搭没有边际得聊着。内容大都是当下的国际国内时事。有时候也会聊到大山里我们父子各自的小时候。宅居的日子茶是必不可少的,茶余饭后聊天更是蛰居的必备。这时妻子大都会把话题扯到成家立业上,不变的内容就是村上的同龄人谁谁两个孩子了,谁谁有媳妇了。我也会添油加醋得说几句其实恋爱也是一种人生生存能力。儿子也并不十分反感,也不搪塞理由就是要想多点读书进入社会起点高些就要接受晚婚这种事实。除去这种海侃神聊女儿上网课的时候儿子也会跟她一起坐在他的房间里准备一下GRE英语考试,或者看一些跟专业有关或无关的书籍。学习的习惯对读硕读博的人来说可能已经深入骨髓了。
在村子里自发的抗击疫情劝返活动里,妻子作为村委委员是首先的最先的几个倡导者更是一个坚守者。妻子平常就比较健谈,尤其擅长做思想工作,我经常揶揄她要是做个保险业务员业务一定杠杠滴,思维灵活眼界开阔。包括我从一个内向型性格做销售工作开始到注册自己的公司,其中妻子的作用都是不可小觑的。这些日子里除去操老一日三餐之外每日就是参与村里的劝返活动。参与劝返的志愿者大都是三十岁左右的男士青年们。男爷们说句实在的消毒等体力劳动真不是个事,但遇到一些难于沟通的人还真是个问题。有一回真遇到本村的一家人驾车从县城回村。这家人执意要志愿者把挡路的设施移开直接把车开回街头。由此发生了争议。志愿者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当然当仁不让,这家人感觉本村本土也不示弱骂骂咧咧。当时妻子正好也在,竭力进行劝说,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兄弟爷们各种利害分析不计小隙。最后免于场面失控而导致一场武架。或许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但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 ,无以成江海。为人处世也都是从点滴做起积累起来的。做人不需要豪言壮语。俗话说得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这场疫情终将过去。生活也不会一成不变,总有波澜起伏的时候,不惊不喜,不卑不亢。才会不负韶华,砥砺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