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结婚后,就与搬家杠上了。
结婚前几年,婆家住一段时间,娘家住一段时间,手里抱着娃,肩上背着衣,奔来跑去,烦呀。可手中无银,哪敢奢侈到买一间房,苦中作乐,我们自称是大雁,南来北往,一晃六七年过去了。
孩子大了,与老人的教育观念相背,租了城中村一间房住下,第一次离开长辈住,那种兴奋无言以表。从此,想吃啥吃啥,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当家做主,翻身农奴把歌唱呀。
每天孩子爸比我早到家,买菜烧饭,把锅子敲得叮咚响,当我到家时,我们的家门口总围着一帮村上的老太,看孩子爸炒菜,夸他是一级厨师,据说,只有厨师才会把锅子弄得叮咚响。每每回到家,先是老远就听到叮咚声,接着一片赞扬声,然后在羡慕的老眼下走入租房,最后在众目暌暌下用完餐。在叮咚了一年后,在我强烈的要求下,我们又搬家了。
这一次,把能借的人都借了个遍,我们买了一套房。搬入新房的第一天,各种兴奋,各种满足,从此,我们家终于有了固定资产。
经营了五年,学会了做各种菜肴,前后阳台满目青翠,还不用在人眼皮底下数饭粒。
可是又得搬家了。
孩子上中学了,为了让他多睡一会儿,我们抛弃自己舒适的小屋,又开始租房生活。
习掼了自家的厨房,用起租房里的杂物间,各种不便,也没有了当初自立门户的新鲜感,下厨竟然成了最怕的事。
住厌了,不想再住了,我们又开始找下间租房。
多次搬家,也搬出经验来了。买了各种整理箱,衣物分类放入,省空间;买桶漆,自己从上到下刷一遍,省钱。
等搬完家,一家人累得躺在床上,连吃饭都免了,儿子掰着手指算搬了几次家,最后语重心长地对我们说:NO作NO D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