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不羁的姑娘,用她自己的话说:“我就是一个混不吝”。这句话,我经常听的是用来评价别人用的,给少有人这种词语来形容自己。她这么说自己,看来也真是够混不吝的。
一个人不能光看他说了什么,还要看她做了什么。F说起了她的曾经,虽然也都是一些简短的片段,但是在从中不难发现其中的不吝。
我问她的年龄,她说比我要大,但是她还没有本科毕业,为什么?像我同年龄段的人大多都已经开始工作或读研。但她还没有毕业。好个奇葩,她点了根烟,然后不紧不慢的说:“我是中途了退学,之后有考的学校。”我顿时觉得,果然一个奇葩,一个真汉子。再问之,大一的时候退学的吗。F否定了,说是大三的时候的退学的。那之后就就有参加了高考,才考上的吗。她说急什么,有玩了一年,之后才考上的。
我当然对她充满了好奇,为什么退学,为什么还要玩一年,为什么有要打算再考。觉得她的人生轨迹好奇特,之前没有一个人想她一样做的如此极端。在距离大学毕业还有最后一年的时候,她选择了退学,选择了出去玩,这个理由听上去好像的天方夜谭,简直不可思议。
这一年玩了什么,去那玩的。F告诉我,她独自一人去了欧洲,14年马航失联的一个星期里,去了马来西亚去了泰国、柬埔寨、菲律宾。我问那里安全吗,不怕有什么事情嘛。她说去那里实际上比在中国更让人放心。那里的人有底线,那里的人有信仰。
她说去了法国,在法国的地铁上遇见扒手,一个吉普赛的女孩,偷了她朋友的钱包。但当时在地铁上谁都没有察觉,在到了下一站之后,忽然从地铁的门外飞来一个钱包,砸在她朋友的身上,他们当时都因为莫名的天外飞舞而愣神,在片刻之间他们才反应过来,这时地铁们关上了。她说她看见了那个仍钱包的女孩,在把简报还给他们之后匆匆离开。她朋友捡起地下的钱包,发现里面的钱全部没有了,但是其他的证件一个不少。很显然法国的贼显得盗亦有道,连贼都是有底线的,底线更像是信仰,遍布着欧洲文化。
她还说了一个好玩的事情,是她独自乘地铁时,在偶然间她发现,她的包正在被人所翻动,她说包里其实上面也没有,就是一些杂物,她很自然的回头往后望去,发现了一个少年意志手在他的包中上下翻找着什么。她晃动了一下身体,这时少年也注视到了她眼神在盯着自己。她之后用很好玩的话语形容小偷,说他们在双目对视的一瞬间,他感到的不还意思,在羞怯中立马把手伸了回来,立刻离开了车厢。
她又说了独自在意大利的小镇中无忧无虑的行走,在一处传来阵阵
悠扬琴声的地方驻足,她说那里是真正的生活,街上人很少,整个环境干净,保留了小镇曾经的沧桑岁月,没有被任何商业化所侵蚀的痕迹。街景别致,意境盎然。我好像也跟着她的口述,经历了一番旅游。
之后我认为F我是所见过最有文艺范的人,或许我认识的人不算多,但是我可以确定,F的个人经历,无论是生活中,情感中,工作中的等待,都是丰富多彩的。她好像是一个文艺作品中跳出来的人,好像是我之前看的某篇随笔中的女主人。或是我在游记中所阅读过的文艺女背包客。她这样的人,在我的头脑中,只是幻想有一天能碰见他们,和他们聊上两句,而没有任何奢望在真事的生活中接触到他们。觉得他们好像是活在故事中的人,而我更像是一个普通的读者。
所以至今我都觉得和她在饭桌上聊天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好像是一个孩子在圣诞夜的晚上真的看见了圣诞老人亲子送给他礼物。
一个有趣的人,一个有文艺气质的人,一个不过俗套的人,不是外在华丽的衣着,(当然衣着也很重要,但绝不是以外表的虚华来衬托自己的气质),不是故弄玄虚的卖弄,不是夸夸其谈的吹牛,不是装腔作势的高冷。是在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他们依然能够虚怀若谷的娓娓道来。他们眼中有“人”的概念,没有架子,没有装蒜,没有耍招。看上去是那样的普通,是那样的寻常。他们讲述的小事总能让听者耳目一新,他们说出的道理总能让人心服口服,他们的思想深刻,在用语言表述时深入浅出,同时闻者振聋发聩。他们独立,内心中实际上是桀骜不驯,对于人和事有着自己的判断,不会曲意逢迎,不会随声附和。他们好像是这个时代的旗手,是这一代人的先锋。我们芸芸众生在随波逐流中,看见他们好像倍受启迪,他们相识文艺复兴的启蒙者,开启你所未领悟的世界,拓展你尚未涉足的大陆。
人群中的探索者,你的足迹虽不一定是我先行的方向,但这足迹足以使我震撼,在不同方向的旅途中衷心的钦佩你的勇气,你像一团火焰,在黑暗中燃烧,不去在乎那世俗的诟病,我为黑暗中的亮光扼手称赞。丛林中的开拓者,我虽不敢走出营地独自面对那凛冽的北风,但我为你在前方的茂林里祈福,你是勇者的骄傲。天边的行云,随风飘荡,四海为家,在行云流水中,徜徉于天地之间,孤寂与喧闹中体会这旅途的味道,随心而行,随意而动,乘四季的流转,感悟生之行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