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下班回家的小先生周九良很是乖巧。自打被自家先生抓住后,全程都老实被牵着手,走在身边错后一步的地方。就像是小时候,他们刚搭档的时候,先生就是这样牵着他的手,领着他认识同场的师兄弟,领着他上台,领着他说相声……
小先生很多时候都很乖,除了要为自家先生救场,否则,他惯常不发疯的。
两人一起回家。九良手里被塞进一个洗干净的苹果,然后看孟鹤堂在厨房里忙活的背影。
九良小朋友减肥之后就很忌讳晚上吃夜宵这件事,但基本仍把他当小孩儿的孟堂主总觉得演出结束后消耗太大,不吃对身体不好。于是每次都是先让他吃些新鲜的水果,然后自己张罗些营养健康的吃食,哄他一起吃些。
今晚的宵夜是小馄饨。油亮饱满的元宝馄饨在高汤锅里沉浮,快熟的时候,在一边备好的两个碗里加了榨菜丁,小虾皮,紫菜,蛋皮。一点酱油,几丝细盐。用滚烫的高汤冲开了,飘香四溢。捞出馄饨入汤,再点上几滴香油,撒上小把香菜……孟鹤堂在家时,妈妈就常做这个给他吃。周九良搬进来后,他得空就和馅备皮儿,包上一些,放在大号的冰格子里速冻了。随时备着晚上煮给九良吃。
往日这个时候,闻到汤头香味的九良早就跑到厨房门口候着了。今天,待孟堂主都乘好端出来了,九良还坐在客厅里没动。手里拿个苹果,一口都没吃。
“九良?”孟鹤堂把碗放在茶几上,转身坐在椅子上。
对方没回应。孟鹤堂用勺子搅动了一下小馄饨,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周宝宝?”
“先生…”每次九良叫“先生”都能被孟鹤堂听出不一样的味道。他能听得出台上他的调侃,提醒,也能听得出平日里的信任和依靠。可这一次都不是。委屈?不全是。难过?也不仅此而已。
“周宝宝。”孟堂主放下勺子,朝他张开双臂。九良明显是挣扎了一会儿,放下苹果,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孟鹤堂面前,被他牵着手,面对着跨坐在他腿上。
“先生。”九良自然的圈住堂主的脖子,下巴放在他肩膀上。
“生气了?”孟鹤堂的手在九良的背上一下一下轻轻的抚着,就像是给炸毛的小兽顺毛。用他惯常的力度,用他知道的,九良最喜欢的方式去安抚他。
“他们就是那个德行,每天没个正经。你不能总因为这事去生气,委屈自己。”他把搂着九良的手紧了紧,把人拥在怀里,在他脖子上轻吻:“我会心疼。”
“我不!”九良摇头,顺带着整个身子都晃动。
捏着下巴,孟鹤堂端正了九良的脸,安慰,又像是教训,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咬:“不可以任性。”
九良就着这个动作,张嘴狠狠咬了回去。把孟堂主吓得一退,背抵在了椅背上,一声轻呼,让九良的舌有机可乘,乘机而入。
半晌儿,九良低眉顺眼的看着尽在咫尺的孟鹤堂轻喘,依旧坚定:“我不。”
“小孩儿,”孟鹤堂抬手就在九良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狠声道:“你越来越不听话了。”
他没留力气,九良的衣裤不厚实,那一巴掌打得他有点火辣辣的痛感。他扭了扭腰,不满得推了推孟鹤堂的肩膀:“我不是小孩儿。”
“你不是小孩儿么?”孟鹤堂不舒服的挪动了一下身子:“你不是小孩就这样不懂事?”
“我带你去自首吧。”“小孩儿”突然的一句话说懵了孟堂主。他愣了愣神,没想明白什么意思,于是直接问:“什么自首?”
“猥亵儿童,情节严重的,判五年以上有期徒刑……”耷眉吊眼的九良说着,低头看了看现在两人的姿态:“这个情节,算严重的。”说罢,还用了些力气往下坐了坐。
孟鹤堂“嘶”的倒抽一口气,被激得坐直了身子。双手抚着九良腰上的软肉,捏了一把,开口带着些咬牙切齿的凶狠:“你老实点。”
“不。”今晚九良是打算把倔强进行到底了。
“馄饨吃不吃了?”压着气,孟鹤堂问。
“不吃。”
“行,不吃就不吃。你就饿着吧。我吃。”孟鹤堂说着用了些力气起身。
九良第一个反应不是跳下去,而是收紧了胳膊,抬腿上环,把自己挂在了孟鹤堂的身上。
“你去哪儿?”看人不是挪向茶几,而是往卧室走,九良感觉到自己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吃。”在踏进卧室门,反手碰上的门响声中,隐约听见一个:“你”。
无奖提问:孟堂主到底能不能shui服周宝宝呢?
附赠九辫儿小番外•训“媳妇儿”后
两天后,九郎和小辫儿在小园子演出。同在更衣间换衣服的九力一回头,看见九郎脖子上的血牙印。
“呦,师哥,你这是晚上出门被吸血鬼盯上了?看起来下口挺重啊。”九力说着凑上去,打算临近了看仔细,以后能不能对比个牙模找找“凶手”。
九郎一惊,赶紧把长褂的扣子扣上,遮住牙印。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九春接过去话头儿:“现在这个社会很邪性,你提谁,就可能遇见谁。管着点自己的嘴啊,小心被吸血鬼盯上了。”
九力闻言一哆嗦,抱着自己的胳膊跑走了。
九郎打九春身边过的时候,听见师姐轻飘飘的一句话:“你们也悠着点,队长那小身子骨,别再散喽……”
九郎:“……?”
这也是为什么九力总会被队长查作业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