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收到作业,其实是有充足的时间完成作业的,但一直无法开启思绪,虽然主题比较宽泛,但还是没有想好要写啥?
直到晚上带孩子去小区广场溜达了一圈往回走的时候,在家门口的马路边看到几个人围着一个面包车,走近一看,是楼上的爷爷和他的家人,地面上摆放了一些旧的衣物,毛毯,被子,还有一些常用的生活用品瓶瓶罐罐,看到这个场景,也不知为何,我的心情突然有点低落,有点莫名的忧伤。
说道这个爷爷,他有一个老伴,我叫她婆婆,他们有两个儿子都住在我们小区,我们同一栋楼的是他其中一个儿子,另外一个就住隔壁一栋,离得非常近,他们会按年轮流在两个儿子间选择居住,因为我住一楼经常看到老两口路过门口。
这个婆婆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当我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好像我认识了很久的亲人一样,是那么的亲切,她的笑容是那么的动容,就情不自禁的想对她好,我们每次见面她总是笑脸相迎,会说:“幺娃,你去做啥?幺娃,你吃饭了吗?………”每次我都会停下来,跟她多说几句话。
记得有一次,她拿了一些菜蔬过来给我,我很不好意思,因为她和她老公在附近刨了块地,自己种植的蔬菜,我觉得他们都这么大年龄费老大劲种植的蔬菜,我觉得我于心不忍,于是就推迟说自己已经有了。可她还是很执拗的要送给我,我也很倔强的让她拿回去,终究没有拗过我,我看到她很是落寞的拿走了,我的心里也是五味杂成,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对是错?
婆婆和那个爷爷关系也很好,每次都会看到他们一起上街,一起去地里干活,一起散步,有一次我骑车看到一副美妙的画面,爷爷拉着婆婆的手在马路上行走,爷爷走在前面,婆婆走在后面,我当时就在想,这就是幸福的吧!走过千山万水,历经人生百态,只为拥有这一刻,足矣!
婆婆身体一直不好,经常看到爷爷陪她买药,每次都是一大包,无奈病痛的摧残只能靠药维持生命,可能因为年龄或者是身体的原因,她一直躬身行走,佝偻的体态显得她更加的孱弱,虽然婆婆体弱多病,可从我遇见她就一直留着齐耳短发,在那头花白的头发上一直别着一枚素净的小钢夹,看得出婆婆是一个很讲究的人,无论自己在行动上有多么艰难,哪怕病痛缠身,哪怕双眼模糊,她依然把自己收拾得很得体,整洁,很体面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这是一个内心尊重自己的人。她才会把这种尊重散发出来传递给众人。
可让我伤感,低落的是婆婆走了,我再也不会见到她了,当我看到车上没有婆婆的身影的时候,我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又无法证实,我很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我回到家里,拉开纱窗看到外面的他们,希望能听到一丝丝关于婆婆的讯息,我贴着纱窗,希望自己的听力能放大1000倍,也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突然小区另外一个爷爷过路。不知道问了啥,他突然放大音量说:“好久的事哦?”我感觉事情不妙,但也不能确认什么?当他们都散了,我坐在沙发上忐忑不安,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我想弄清楚事实,我又看到楼上一个大姐过路,我立马开门叫住了她,问她知不知楼上婆婆的事情,她也莫能两可,只听说身体不好,做手术了,现在不知道具体情况,我真是心如乱麻,满脑子都是婆婆的音容笑貌,正在询问之际,婆婆的女儿出现了(当我我不认识她),可楼上大姐认识她,当即大姐就问婆婆的女儿她妈妈怎么样了,婆婆女儿说,几天前刚过世了,这才处理完后事,把爷爷才送回来。听了这样的话,我的心更加不淡定了,为了不失态,我匆匆别了她们,关上门就回了屋子。
我相信宇宙一定有神,我相信我跟婆婆我们一定在异度空间相遇过,我相信她就是我的亲人,若不是,她不是那个我一见就直抵心底的人。在宫崎骏的电影《哈儿移动的城堡》有这么一段话:世界那么大,人生这么长,总有这么一个人,让你想要温柔以待。
愿婆婆一路走好,愿天堂没有病痛,愿爷爷更加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