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顺着门缝吹进来,将温柔的头发吹乱,轻柔眼睛,将早晨的最后一丝睡意赶尽,笔头在纸上留下姓名,手指摩挲着白纸,传出淡淡的香味。摇动的扇子,飞舞的裙子,深深地印在少年的心头,期待玫瑰花开的时候,能遇见美丽的少女。我喜爱的姑娘啊,请扎起你的头发,穿上你美丽的裙子,来个愉快的合影。
清晨微微潮湿的空气,带着北方的寒意,从窗户的北面吹来,落在姑娘的发卡上,隔壁教室的姑娘这个时候也应该在自习室里书写着糟糕的故事,那些定积分和不定积分,曲线积分和曲面积分,定让她紧锁了眉头,我能想象她用手指轻抚头发,痛苦而又骄傲的揉着微胀的双颊,谁知道会不会在稿纸上像我一样愚蠢的写下“学习痛苦并快乐着”,再折一个纸飞机,乘着行人不注意,从窗户上恶作剧一般飞下去,也许会被捡起来,继续传递,也许终究落在了垃圾堆里。
夏天已经过去,秋天来不及开始,冬天已经来临,叶子落尽之时,也是落雪的预兆。叶子随风摇摆,飘忽不定,悲哀的观望着余生,也许在它出现的那一刻,它就已经看到了它远处的坟墓,方圆几米,离不了大树的陪伴,也许在夏的时候它就渴望着衰老,也许它努力向上生长,通过花朵来诠释它剩余的人生。
也是在去年的这个时候,雪陆陆续续地下着,从未盖住地面,行人们紧裹着衣服,匆匆路过那条街,你依旧是抱着书本,过着与四季无关的生活,你一手握着青春,一手握着年华,对于你一切都是慢的,我已经习惯看着你的脸从早到晚,我知道过去的日子早已成了碎片,只是习惯了从碎片中寻找关于你的故事。暖气片轰走了教室的寒气,姑娘啊,你的头发在冬天到来时还没有长长,触耳的短发,依旧是那么美丽。
到十一月的时候,你是否依旧忙忙碌碌为考研准备,而我却遭受着考研的压力,睡眠一天天少起来,有时我会想到你是否同我一样继续努力着,还是你早已找好了归宿。我很少看到在隔壁教室上自习的那个女生,那个曾经依靠着门,让我看到了金色的人,阳光下她迷人的气质,仿佛周围的人事都与她无关,现在我却再不能瞧见她了。
华灯初上,睡意也跟着来临,顺着眼角流出的泪水,来不及打湿手中的纸巾,早已顺着风飘向思念的远方。那些在转角遇见的人,合着四季的风,把爱情的誓言轻轻扬起,我选择在麦田里观望,选择露水,选择花朵,选择用青春换取不变的誓言。
霓虹照亮方圆的空间,车子在视野里渐行渐远,叫醒我,真的,亲吻你的手臂,亲吻你的头发。灯塔啊,能否升的再高一点,再亮一点,我这边很亮,可我看不到你那边。世界黑了,星星微弱的闪烁,若即若离,像你,像我,像你那迷人的眼睛。
我数了好多远行的步子,数了好多随风落下的叶子,数了好多你渐行渐远的影子。风啊,请慢慢吹,你啊,再多穿点衣服,冬天啊,请慢点到来,我还不来不及和秋天告别。你再带上誓言,我们去看那片麦田,听说明年麦田将要被玉米取代,或者我们去后海,听说后海的浪花要溅到断崖头上,或者我们就裹着棉被,像两个肉丸,站在路边看新年的到来的雪。
你在做什么,用手指丈量光阴的尺寸,时光永远也慢不下来。你从这边走到那边,影子从这边跟到那边,天气变了,窗外不曾下雪,风没有停,叶子还不曾落完,关于小说你读了多少。光线啊,再柔和一点,你眼角很痛,泪水要滑过眼眶,留下来吧,新年的雪快要来了,叶子快要落完,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用心浇灌那盆花朵,四季、青春和记忆都写在了叶子上。
风很轻,天很蓝,记忆很短。你独处一室,打理着头发,天空飞过了鸿雁,你目送着它飞向远方,把思念捎给羽毛。远处无忧的云,就像你无虑的心,缓缓飘荡。你窥视窗前的叶子,眼睛扑朔迷离,阳光在离你不远处投下阴影,风也停了,河流的水也静了,你听着音乐回想过去的往事。
十一月的天不太冷,微凉,薄薄的毛衣可以阻挡风中的寒意,但我不愿你像我一样用一件毛衣去冬天寻求刺激。我依旧繁忙,课停了,课设却已开始,该怎么安排,才能不影响考研,我数着所剩的时光,计划着,预谋着,将所有的任务按时完成。
听母亲说故乡那边很冷,屋子里生起了火,大人们站在门口观望着远方的孩子,老人们孤独地在墙角下晒太阳,我童年爬过的榆树,在家门口早落完了它的叶子。我渴望挣些钱来养活卑微的自己,我渴望梦想能够实现,我渴望带着你去周游世界,在阿尔卑斯山下堆雪人,在玛旁雍措边看落日,看落日的余晖将你镀成我眼前的一道风景,看你的头发随风飘摇,你一定惊艳于眼前的美丽,然而我只能悲叹着时光的缓慢,和生活的拮据。
起风了,叶子大片大片地往下落,行人们踢着脚下的叶子,孩子般的前行。又是夜晚,只是今夜的风很大,路灯下的人裹紧了衣服,风卷着叶子朝前滚,我观望着行人,想到你。
十二月下旬,未曾落雪,天气干而冷,凛冽的风像刀子砍伐着大地,大地被冻开了口子,长长地向前延伸。学校里那片仅有的池塘,被冰封,冰层似乎很薄,至今还没有人大着胆子在上面行走。未曾落雪,但终究还是冬天,窗外的温度低的让人将身体裹的臃肿,尽管像肉粽,大家还是愉快地在外面行走,不知道你是否也将自己紧紧地裹起来,像肉粽一样在外面行走,还是你就缩在被窝里,探着脑袋,来进行期末考试的复习。冬天里,人们总是睡眠多一点,活动少一点,身体离不开被子是常事。考试的日子渐渐到临,但早已是迟暮,你莫被考试困扰,仅仅几天,心态放端,安可得理想成绩,想必你定是担心考试,但定要注意身体,这个抱着火炉取暖的季节,很少有人逃过感冒,多喝热水,愿得好成绩。
新年已至,雪未曾到来,依旧寒冷,尤其是夜晚,感冒时时向我靠近,努力试图驱赶,一圈又一圈奔跑,虚汗冒上额头,很冷,手不由的相互摩擦,周围的人很多,也是一圈又一圈地奔跑。
作业还未做完,学会用一些软件,烦闷,食堂的饭不好吃,常常想起母亲包的地菜饺子。假期快要来临,姐姐也同我一起回家过年,时间过的有些慢,新开的网络,网速很差,没心思泡在电脑上,图书馆借的书就摆在床头,大概四五本,未曾翻阅。昨天看了电影,七月与安生,和小说很像,但又太短。窗台上的花,有些枯萎,浇了许多水,这些日子里忘记了它们。
晚饭后喝了许多热水,跑了几趟厕所,无聊的翻看了几篇尾巴的诗歌,文笔很好,收拾完床铺,没有早早地睡去,渴望睡眠,却拒绝肆无忌惮的沉沦,明天是星期天,天气出奇的好,晴天,温度很低,微风,要与母亲通电话。十点多有些饥饿,吃了一包干脆面,怕上厕所,没敢喝水。十一点舍友都上床休息,然而十二点后大家都对着手机沉沦。我依旧难受,有些咳嗽,写了一点读书笔记,准备在一点以后再睡觉,深夜网速依旧很差,不能打开任何网页。夜漆黑,没有月亮,星星也不多,不知道是不是云挡住了它们,深夜很安静,能听到厕所里水滴滴落的声音。
一点后睡去,睡的很死。
假期已至,被大巴车带回家来,一切都安静下来,也许这就是假期,安静下来。亲爱的,我安静下来,你在哪里,我这里夕阳很短,转瞬即逝,而星星也不多,我偶尔看看诗歌,写写文章,我也出去走走,毕竟这里是我的家乡,小花猫在墙根下晒太阳,这一切我都不知道该告诉谁。这些天,气温一天天暖和起来,我期待新年的雪,也许不会到来,谁知道呢?也许明天天气冷了下来,也许后天就下起雪来,也许……
春节的脚步的过了大半,正月初十,或许是老天爷也觉得不好意思,我在新年渴望的雪才迟迟来临,夜晚十分,大地被轻轻的裹了薄薄一层,风到是出奇的大,第二天,雪也许生了一场大病,整个世界好像变成了天然的滑冰场,连公路上的车辆也学会了在冰面上滑行,有人的技术不行,滑行时不得不依靠着铁链,那链子和我家用来栓狗的差不多,只是现如今栓在众人享受的车子上不免有点搞笑,狗因为没有了铁链的束缚,在村子里的冰场上走起了猫步。
风把窗帘一次又一次的掀起,像一个不厌其烦的孩子,或许它目前还没有找到能代替掀起窗帘的新乐趣,那麻雀也许是受了寒,不自觉的在树上打起了鸟语,平日里它们安静的出奇。
这几天新闻很多,普先生实行了禁穆令,搞的大半个地球不安,我担心那些因为遭到侮辱的穆斯林哥们会不会从飞机上跳下来,因此我总是回头看天,然而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它们飞机从来不会经过中国的空中,我又一次为我们的安全欣慰。
正月十一,躺在床上,我想起了过去的往事,而未来大概只是迷茫,窗外的温度足够消灭穿半袖的青年。此刻你在哪里,我想写一些你的故事,他们都说你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或许我们的故事真的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