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参加夏令营了
说实话,没有很好。就像一碗难熬的粥一般的日子。看到每一个都会禁不住拿来与熟人比较,每一个很熟的地方都有着熟人的影子。可能是熟人都像一盘散沙吹到各处去了,连“见一面”都很奢侈。
熟人还是有的,零零碎碎就十个人,都分到不同班去了。老师也不大相熟,班主任是佛系、幽默的。可惜是个科学老师,这让我有种以后要与他拼命的感觉。语文老师嘛,是个穿红褂子胖胖矮矮喜庆的老师,带个黑眼镜,像个讲相声的,动作很多,评价时总是“这孩子真…”情感激昂,人热烈了些,还总用电脑抽人,抽到几个算几个。让我总想钻到椅子下,连影都没才好罢,黄老师的面孔也慈祥起来了。英语老师是开朗的,一高兴就放首英文歌,让我们站起来面对面对话。这倒叫我为难了,倘若在一钱那个班,我站起来唱几出戏都行的。数学老师是顶温柔文静的,就和刘老师有几分相像了。但我一直盼着回家,教室里总有几分尬气的,怪热闹的和五班有点像了。且要背朱自清先生的春,比匆匆还长的,这样一想,春天也就不好了。
吴羽彤说黄老师不回来了,还是不相信居多的。和刘婕商定了个日子便往教室冲,人是没有的但便签还挂在后头,像熟人们当着面说话一样,怪生动的。想撕下来留个纪念,又觉得不得损了这回忆墙,缺一块都不整齐了,回忆也不完整了。又拐了个道去了黄老师办公室,里头空空落落的唯独黄老师的桌上都是原来的样子,这倒像真走了的样子了。思索了下留了张字条,拿了支红笔就又走了。
我大抵是病了,竟满心满眼都是那被我认为烦琐的旧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