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您在哪里?

拿到安排表,看到开学第一天的例行检查,我被安排到你们学校,第一时间就想到您。

来到你们学校,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我似乎都能看到您的身影。

在校门口,我想起1年前的冬天,“1十5”学科教师培训项目的课程已进入尾声,我们组织学科老师去“北斗导航基地”参观,老师们在你们学校门口集合。作为“学科教师研修基地”主持人的你,事先与旅行社联系落实好相关事宜,还特意动用你的关系,多落实了一个参观点,让我们的学科老师充分地感受新科技的发展。那天,在校门口,因说好的车没准时到达,你打电话联系,那个场景就在眼前。而您,现在在哪里?

学校门卫询问我来意,想起每一次到你们学校,我都会习惯性地回答:“我找董老师”,可我现在来到你们学校,却无法再找到你。您,在哪里?

上楼,你的办公室门紧闭着。以往有活动安排在你们学校,我提早一点到,先到你的办公室。你把办公桌理一理,拿出几种茶叶,问我喝什么茶。我还记得最后一次在你这里喝茶的情形,我多么希望,今天也能在你这里喝杯茶呀。可是,您在哪里?

小会议室、大会议室、科学实验室、合众教室,每一处,都能从记忆深处浮现出你的身影。基地核心组成员在这里进行项目研究,学科教师在这里进行教学研讨,专家领导在这里为我们的老师做报告。您,在这里,为我们老师解读“基地三年规划”,解释实践研究中的问题。每次活动,你都悉心安排好相关事宜。而现在,每一处,都找不到你的身影。您,在哪里?

那次小蒋老师参加市中青年教师教学评比课,他在小会议室里面试,我与你在外面等候。我不免有许担忧,你用自信的语气安慰我:您放心,小蒋行的。今天,我站在小会议室外面的栏杆处,恍惚之间似乎看到了那时的你。那一次评比课磨课,小袁老师的班级进度还没到,你提议让我们老师当学生,你坐在下面当学生,神态认真而诚恳。十年前,我区与杭州某区搞两岸同课异构教学交流活动,由小何老师担当实践课,晚上备课,你细致入微地指导,从课程理念到课堂实践。不少青年教师,得到过你的帮助与鼓励。

那条长长的通往7号楼合众教室的走廊上,我们曾一边走一边探讨有关学科建设、青年教师培养的话题。上学期,学科上组织了0~7年教龄青年教师课例研究小组,说好了你要给青年教师作一次讲座,谈谈你对教育的认识、说说您的教学经验。可是,您在哪里?

每学期期未开学初,我总会与你聊聊下一阶段的工作设想,每当我对某一想法不太确定时,你总会鼓励我,给我吃定心丸。可这个学期开学前,我再也找不到你,您在哪里?

董老师,我的工作伙伴、战友。我们还有很多教育理想需要一起奋斗,一起实践,而您,就这么匆匆地走了!

董老师,我知道你累了,想歇一歇。年三十早上与你电话,听到你中气蛮足,我再三叮嘱你:手术后的休养很重要,一定要好好休养,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养好身体才能干革命,你说你听我的。可十多天后,病魔夺走了您的生命。

人生无常,人生无常啊!

您走得有多么不甘呀!您的亲人,您的朋友,您的学生,在呼唤您,想念您!

站在您曾经工作过的校园里,每一处都能看见您的身影,每一处都找不到您的身影。心头堵得慌,一个转身,眼角湿润。

病痛带走了你的人,带不走你的精神。

天堂里也有孩子,您去了,他们有福了。

董景森老师,您,活在我们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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