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纯粹的温柔,裹挟了太多北方独有的倔强。她缓缓轻舞而下,不为谄媚,不为赞美。落下了就落下了,铿锵的没有一丝声响。凛冽的寒风吹不走她骨子里的坚强,她轻抚的温柔,灌满又一年的春风。
她不是南方小桥流水孕育的那般酥软的美人,她是干燥空旷的北国寒冷中诞生的烈女,却以女性独有的柔软润湿了大地。她随着呼啸的北风席卷而来,一泄千里,满树银花。在早已干枯的枝干上栖息,昂首在这瑟瑟冻人的北国里,好不倔强。
北方是没有梅花的。早前还学过,“凌寒独自开”的梅,自以为是北国雪迹的独享,却忘了那株“寂寞开无主”的雪梅是生长在断桥边流水间的,更何况北国那寒冷干燥的空气又如何养得起这样一株娇嫩的花绽放。北方是寒冷的代名词,凋谢衰零仿佛是她的宿命,一年又一年,循环往复的滋养着一代代北方的儿女,迎接着一场又一场风雪的到来,带着善意,带着温暖,踏风绻卷而至,在北国勾勒起一幅独有的素描图。
我在景德镇是还没有见过雪的,现在将近十一月份,这里的温度仍旧二三十度,短袖或者单衣,偶尔凉了套件大衣。如今的北国,却已漫天飞雪,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我也只有回到北方的时候去看看雪,看看那里的故乡,与弥留的温度,,,
——借北方的雪景图写下
2015.10.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