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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急,干燥的风阵阵铺开,细细的沙尘扬起,驼铃似乎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随风漫无目的地四处冲撞,模糊的影渐渐于风沙中清晰,是戈壁。沉闷的蹄声走近,蹄旁旋起阵阵的小风暴。路边枯黄的草,没有声响,任风摇,一路驼铃,飘渺的不真实。
嶙峋怪石,突兀地肆意生长,随意就截断绵延的道。苍凉的石,在万浪热灼之后还是平息下来,沉默着,于风沙之中,一点点化了自己,也不过是广阔原野上平凡的一粒,奇异的石站成永恒,黯淡地静默着。不经意瞥到一抹红,像红酒浅兑加冰,妖娆地招展。石缝中的花,似罂粟的危险而又放肆的美丽。广阔的戈壁沉默着,除此一抹红,再无他色,在风与沙的共舞之中,无惧无忧,自成风景。花妖娆,却也披满身刺,粗犷与桀骜不拘,就像戈壁的性格,狂野中有一点点浪漫。纵为秋草,白露点妆,疏影自斜,醉饮风沙。它存在过,我记得。
高高的胡杨在远远的天的那边,风沙里是匍匐的身影,屹立千年的姿势,虔诚得无以复加。“葡萄美酒夜光杯”的诗意也没剩多少,随便的一堆,廉价地闪着光,拿一只细细把玩,薄如蝉翼,微微地凸凸凹凹,色彩层层叠叠地附加,恐怕再也喝不出当年“欲饮琵琶马上催”的张扬。金黄的杏,据说是李广亲手所植,无从考证,几块钱买断一个美丽的传说,已足够廉价,又何须知真假。
这片苍凉的戈壁,埋葬着许多故事与美丽。夜清朗,月下沙如画,一朝烟城,半缕风沙,最是离别,梦里驼铃,不知何夕,一晌
饷贪欢,望尽天涯路。远方与诗,大概也是如此,像所有不清晰的梦,美好得不真实,遇到一座城,听了一个故事,可是它的悲喜,与人无关。
记得梦里的街巷,斑驳城墙,夜光杯明明灭灭的星光,桥下流水与桥上风景,自是胜过所见所爱,遇见的城与人,偶然交汇,一眼便是恒古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