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启睁开双眼,一股血腥的气息扑鼻而来。他看着曾经的手下,不知是自己连累了他们,还是他们本就生不逢时。饥饿与疲惫交加在一起,压的郑启喘不过气来。他只能拖着沉重的铁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在月光的照映下,一到黑影,两行清泪,三足而行,四大皆空,何处才是我的安身之所!
走了约一个时辰,郑启看见远处有灯火的光亮,脚下加快恨不得马上冲进房门。可到了门前,郑启又犹豫了起来,自己出来打仗,身上没有带银两,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万一人家不收留自己可又如何是好?他四外望了望也没有其他人家了,并且肚子也一直咕咕直叫,倒不妨试试,就算讨口水喝也好。
想到这,他仗着胆子敲了敲门。过了一会,从门里探出来一个脑袋:“请问,您找谁?”
郑启思索了一下:“我游山玩水走失了方向,四外也廖无人烟,想到您家讨口水喝,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门里的女人走出来看了看郑启的穿着打扮,再看看他手里的铁棍,犹豫了好半天没有说话。
“妈妈谁来了?”屋里一个小孩的声音传了出来。
女人回头跟孩子说:“咱家来客人了,去把客房收拾收拾,倒一碗水。”说完女人把郑启让到了屋内,“你不像是游山玩水之人。”
郑启怔了一下“那依您看我像是什么人?”可能郑启正好紧张,肚子也不争气的叫了两声。
女人捂着嘴一边笑一边说:“我看你倒像个饿鬼!”
郑启到了客房,分宾主落座,女人给他递过一碗水和两个馒头。“将就着吃点吧,不够吃尽管说,不用客气。”
“谢谢!您真是我的大恩人。”郑启吃了六馒头又喝了两大碗水,用袖子擦了擦嘴,这时才感到有些愧疚。“请问恩人贵姓?”
“我姓裴。”
郑启心里又是一紧,紧接着问:“那您台甫怎么称?”
“先生说笑了,我一个弱女子,哪有什么台甫,你就叫我裴二丫好了。”
“啊!”郑启惊讶不已,看看眼前的女人,又看了看在一旁坐着的小孩,“你可认得一个人叫甄庆?”
女人看着郑启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又仔细打量了郑启一番:“莫非你是军队的人?你认识甄庆吗?他现在在哪?他过得怎么样?他……”
郑启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知道她究竟问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