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大撤退 2019-02-02

春节前真地是不能出去办事,到处都是人。我本来决定忍一忍等到正月的时候再去剪头发。可是,实在是觉得头发没有层次了,还是去吧。

所有的小区店铺,都已经挂上了大锁。经营者们都回家过节了。也只有理发店还在经营了。还有一家美术学校。路过的时候,孩子居然发现了他的同学在里面。我又要汗颜了。人家的家长多用功,都快过节了,还在让孩子接受艺术教育。Oh,my。就是领着孩子出来陪我剪头。

赶紧去理发店,理发店里居然满满地都是人。平常这家理发店走得是高冷路线,人并不多。总是理发师在等着顾客。今天,这么多的人,而且和平常的客源都不一样。都是小男孩儿,并且还有老太太。看来又都是节前效应。

看来这些小男孩都是有舅舅的。都得在年前把头发剪了,漂漂亮亮地去领压岁钱。如果头发长得不行,舅舅在发压岁钱的时候,一方面觉得外甥收拾得不利争,另外一方面,觉得他拿完压岁钱,一转身儿就能去剪头,脑门上肯定多了三道黑线。

老太太是这个理发店不常见的顾客,因为这里确实要贵一点。这个老太太还找首席,去烫头。看来,老奶奶过年还是很有仪式感的。辛苦,节俭了一年,花上一笔钱烫个新发型,犒劳一下自己。就和过去,过年要买新衣服,过年要走油一样。

我就总是被人批评没有过节的仪式感。包括不买对联,银行发的那种对联也不爱贴的那种。可是,因为时间赶上年根儿这个关口了,却被人嘲笑了。我牙疼,一拖再拖,眼看着拖到过年,觉得实在不能再拖了。这十天半个月遭着罪不说,想着牙细菌会从龋坏的部位长驱直入,我就觉得背上汗毛倒竖。去了医院才发现,人山人海。护士长正在忙着劝退,劝那些一时半会儿还疼不死的人,年后再来吧。显示屏上前两排的还有可能在4点半之前看上。第三排的和后面没有名字的,死了心吧。明天一早来吧,肯定没戏了。

我是第三排第一个,下定决心一定要等下去。请个假不容易,我不能轻言放弃。终于,我在4点之前,治完了牙。

第二天,舒舒服服地吃午饭,跟同事吐槽治牙排队的艰辛。说那么多人凑什么热闹,非得年前治牙。同事说,肯定是为了把牙治好,春节好敞开腮帮子吃啊。回头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你肯定也是为了春节的好牙口吧。我的天,整得我还是最有过节仪式感的了。为了过节,特意排队去修了牙,还在年前的两天,排队凑热闹去剪了头。简直是焚香沐浴,太有过节的仪式感了。

上次给我剪头发的那个Simon还是Tony又消失了。据说,他只在这里干了一个多月。我问别人为什么他在屋子里还总是带个毛线帽子。没有人能够答得上来。

剪头发到底是应该找发型最帅的师傅,还是找发型最丑的呢?真是一个不解之谜。发型最帅,不见得是他自己的手艺。发型最丑的,可能是他自己的品味有问题。给我剪得这位据说还是首席,头发都已经没有几根了。好像还是这店里的大牛。服务态度也一般。梳子都快把我脑袋刮出道子了。还想让我办卡。我才不办呢。以前洗头还挺认真仔细地,慢得都让我受不了。这次也就是草草完事儿。可能也是春节效应。

春节,所有人都要撂挑子,大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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