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这一日,芒砀山外来了一位儒士,不过年龄却已很大,只见他坐在山前的一处巨石之上,大声叫道:“天矶老鬼!故人拜访!”
声音浑厚悠长,震的山石颤颤,纷纷滚落山下。
没过多久,便见一位白发老者拄着拐棍,来到山门之前,咳嗽两声,道:“何人喧哗?”
老年儒士并未言语,而是抬头一掌直击白发老者胸口之处。
白发老者侧身横移,双手持棍,猛然推出,挡住这凌厉一掌,只听见“砰”的一声,白发老者后退数步,就要跌倒。
老年儒士则是飞身而上,一把扶住了白发老者,开口道:“怎么?老鬼,伤的这么重?”
白发老者,再次咳嗽了两声,道:“还好,没死!不过已伤心脉,估计也活不了太久了!”
老年儒士长叹一声,道:“那?木剑客呢?”
白发老者叹了口气,说道:“遵天王令,人已经救下了,可是心已经死了!唉~”
“如此严重?”老年儒士问道。
白发老者点了点头,道:“哀莫大于心死!你见了就知道了!”
说完之后,白发老者便带着老年儒士往山谷之中走去。
少倾之后,便见山中茅屋之前,有一邋遢男子,满脸污秽,手提酒壶,拼命喝酒,像极了一个乞丐。
老年儒士走向前去,叫道:“刘天成,刘天成……”
可是任凭老人如何叫唤,邋遢男子始终没看一眼,像是一具尸体,只认美酒。
老人走向去,抢走了他的酒壶,踢了他两脚,邋遢汉子也没反应,只是抬起了那双混浊不堪的眼睛,叫道:“还我酒来,还我酒来~”
2.
儒衫老者无奈只得将酒壶还于邋遢汉子,摇头道:“唉~比我想的,还要糟糕!”
“是啊!为情所困~成天嘟囔着依儿,依儿的,烦都烦死人了!”白发老人抱怨道。
“这样啊!那还有救!”儒衫老者突然开口笑道。
“怎么?你有办法?”白发老者问道。
儒衫老者并未说话,而是从怀中取出一把宝剑,那剑赤红似火。
看到此剑,白发老者也是哈哈大笑:“赤火剑,还是天魔有办法!老夫佩服,佩服至极!”
儒衫老者拍了拍白发老者的肩膀,道:“天矶老弟,过誉了!”
随即,儒衫老者拿着这柄宝剑在刘天成面前,使劲晃了晃,又敲了了几下。
只见刘天成两眼发直,直盯盯看着那柄赤火剑,问道:“你这把剑,是从哪里来的?”
“从杀手盟千金的手里夺来的,据说她的本名叫上官菊儿!”儒衫老者答道。
“什么?上官菊儿?”刘天成惊讶道。
“怎么?你认识?”儒衫老者继续问道。
刘天成并未回答,而是接着问道:“她也会赤火剑法?”
儒衫老者点了点头,道:“是的!不过只会一两招而已!”
听闻此话,刘天成嚎啕大哭,边哭边说:“我错了!我错了!依儿,是我错怪你了,是我对不起你!”
3.
眼见于此,儒衫老者并未过多言语,而是从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一个香囊,在刘天成眼前晃了晃,问道:“我这里有一个香囊,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刘天成立马站了起来,一把夺过香囊,直愣愣的看着儒衫老者,道:“这个香囊,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噢~这个呀!一个半死之人,送我的!说是要我送还给一个叫“刘天成”的人,让他不要在恨她,因为那件事不是她做的!小伙子,不知道你认识刘天成吗?”儒衫老者开口说道。
“老伯!我就是!我就是刘天成!不知道,送你香囊的那个人在哪里?现在怎么样了?”刘天成迫不及待的问道。
“她呀!在曼陀罗山!不过现在挺不好的!”儒衫老者继续道。
“怎么了?”刘天成关切道。
“她快死了!”儒衫老者答道。
“为什么?为什么她快死了?”刘天成继续问道。
“她中了阎罗掌!凡是中了阎罗掌的人都活不长的!唉,可怜的孩子!还那么年轻!”儒衫老者叹息道。
“阎罗掌?”就天成嘟囔道。
“嗯!阎罗掌!你不知道吗?据说她是救自己的爱人才受的伤!”儒衫老者继续说道。
刘天成呜呜大哭起来,说道:“她救的人,是我!”
“啊!那你还不去看她?”儒衫老者匪夷所思道。
“去!我现在就去!老伯,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刘天成开口问道。
“在曼陀罗山,丰婆婆哪里!”儒衫老者答道。
4.
“老伯,不知道你可以带我去吗?”刘天成问道。
“可以!不过你需要给我一件东西!”儒衫老者继续道。
“什么东西?”刘天成急切问道,因为他现在想立马赶到上官依儿身边,便有些急不可耐问道。
“木剑!你的木剑!”儒衫老者答道。
“好!给你!”刘天成没有一丝犹豫,随手解下木剑,递与儒衫老者。
“这么痛快!据说这木剑已经跟了你好多年了!你就没有一点不舍?”儒衫老者显然有些吃惊道。
“那又怎么样,毕竟它比不上依儿!”刘天成开口道。
“好!痛快!不过你不怕它所托非人,危害江湖!” 儒衫老者继续道。
“那也比放到我的手里强,现在的我,配不上这把剑!还不如让它再找个主人!”刘天成干脆道。
“可是现在江湖已乱,据说只有你们五人才能救江湖于水火!”儒衫老者继续道。
“哈哈~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救江湖于水火!笑话,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刘天成哈哈大笑道。
“噢,这样啊!那这把木剑是应该给我!好了,你随我走吧,不然你怕是真的看不见上官依儿了!”儒衫老者说完之后,便伸手拉住刘天成的手臂,飞奔而去。
只见地上刮起一片尘土,有两个身影越变越小,骤然之间,消失不见。
只留下天矶老人一人,坐在茅屋之前,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