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不像花蕾绽放似的层层叠叠地来着,它到像运动员冲刺似的分秒间闯了我们的红线。过惯了冬天清凉舒服的日子,一下子走进被它占领的地地空间,真的好不习惯。
不惯归不惯,反正你瞧风的音律变了。天空,由高远透明的湛蓝也转成脉脉低低的磁蓝了。你细细谛听就连大马路上,车轮碾压路面的声音也跟冬天的迥然不同了。
出去办事,穿了件长款的骆驼绒风衣,感觉热,躁热。索性解开长衣的排扣,让春风呼啦呼啦肆意的鼓荡着。办完事逃也似的回来,渴的要命,咕咚咕咚喝光了杯子里的水——哈,舒服,舒服极啦!
春天怎么和我老实人闹着玩儿呢?不会悠着点吗?我一头倒在床上心悸的不行,但是,无论什么事都不会跟着人的感觉走。春天,就这么大刀闊斧地来了,它不是冲哪个人来的。窗前那两棵树形长得不好看的小栆树欢迎它;小栆树站着的地上,已经剪秃了、只有矮矮跟基的月季花欢迎它;小区外的大马路边,南一排北一排,东排西排的槐树、银杏树和黄杨树欢迎它;更远一些的马路边站着的高高大树冠、如今还挂着风铃一样红红小果实的法国梧桐更欢迎它,它指望着春风快快摇响它们的风铃。
我呢?我没有更好听更响亮的理由不欢迎它,尽管它闹了我。
那,就让我们一起齐簇着举起双臂向天空接住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