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雪,一个星期的小雨,十天二十度左右的气温,终于孕育出了正儿八经的春天。
花一树一树的开个不停,粉色的,白色的,没有颜色的。大家都约好先不长叶子,就像姑娘,让头发在风中先凌乱个够,放荡不羁的,然后再戴上帽子,像模像样的。
不洗头之交们,你们不在,我只能去麻利儿洗个头,让风梳理着,当然手里得挂着个帽子,然后揣着颗躁动的心,一个儿去看春天。
酸木瓜树相互缠绕,搭成一座桥,
化了红妆,也披了金阳,
就是缺了个新娘。
阳光打在墙上,照得木头发亮。
躲开日头的那个谁,面哪,仍若桃花。
那个谁说,最浪漫的不是和你躲过雨的屋檐,而是替我挡住烈光的瓦片。
一张木雕房梁,
一张玉兰正放,
一张夕阳正在描着围墙。
里面有个姑娘
站在花树下,
不是梳妆,是数花喏。
春光灿烂,形容的不是八戒。骚动的,不是得不到的,是满目的花啊树啊草啊,还有风呀太阳呀,当然还有我呀你呀。
太阳说,化大浓妆的都是婆娘,描着淡妆的才是姑娘。
风说,你个大傻叉,飘着裙子舞着头发的才是姑娘,那穿着大袍裤的才是婆娘。
太阳啊,风啊,你们都错了。轻描淡写又穿着秋裤的是姑娘。不是本姑娘,是彼姑娘。
我的红玫瑰挞拉着一两个花瓣,喝多少水都开不出来。朋友说这是微型玫瑰,本就是微型玫瑰,可叫这名的不应该是花开得小朵点儿么。怎么,微型玫瑰的另一个名字是只绽一两瓣?
是姑娘偏爱,还是玫瑰没有上进心。
此红玫瑰就是这《红玫瑰》,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风喏,我刚洗的头发,来咱对个山歌,不是毛家超唱的那种,要刘三姐的那种。
太阳喔,我没化大浓妆,不要老对着我笑。
春光哟,你拿什么来平衡我的荷尔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