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一个朋友给我推荐了李志的一首《你离开了南京,从此没有人和我说话》。听完之后,除了心里百感交集之外,竟什么都说不出来,然后,单曲循环了一晚上。
与君别离后,容渐瘦。倚窗风薄袖,烟锁垂柳。依娥眉凝愁,何以消永昼。提笔诉钟情,抱琴不敢轻奏。月挂西楼,吹尽烛光免泪流。登高需尽酒,举杯君无忧。
有一次,他问我,你要去南京吗?
我在惊讶惊奇之余立马回答,去。
由于太匆忙,当天晚上,我只能找朋友借钱。
朋友问我,为何如此匆忙的订下?
我说,好喜欢南京的,向往好久了。
她问,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起过?
我只能搪塞到,嗯,不说是因为没时间去。
几分钟之后,钱到账了。
可是随着钱的到账,朋友可能察觉出来我的不对劲,毕竟,我想去的几个地方,天天在她耳边叨叨,而且,都不是南京。
朋友问清楚缘由之后,对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他让你去你就去?
你去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你回来要欠一屁股债。
你可想清楚了?
我是这样回答的:
去了可能幻境会破灭,不去的话,只有我自己才能知道,不去是我目前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错误决定,没有之一。
第二天,我们买了去南京的动车票。
令我意外的是,我心跳没有很快,出人意外的平静,嗯,去完南京,我们该再也没有什么交集了吧。算是给自己的一场暗恋,一个交代吧。
在南京的几天,我们玩的很好,像好朋友一样。
我问他为什么选择来南京。
他说,南京,是他喜欢的地方。没有北京的浑浊,没有上海的喧闹,也没有深圳的不尽人意。
我说,嗯,南京是个好地方。
他没问我以后想要在哪,他没必要问,我也没必要说,我向往的,想要定居的,是北京。
一南一北,一别一离。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迸出来的是一句“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在南京的最后一天晚上,从夫子庙出来,我们去了一家酒吧。喝着喝着酒,他看着我,一动不动,跟我说: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了。
我:你知道什么了?
反正什么都知道了。
我继续装傻,他继续不挑明。
后来谁也没再说这个事情,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也不想再去明白了。
一人有多风流,就会有多正经。
他就是无比风流的人,只是正经,不用在我身上而已。
我知道自己最近胖了好几斤,以前的裤子都穿不进去了,今天在专柜试服务员给我拿的裤子的时候,无一例外,穿不进去了。我又淡定地走了出来,不好意思,这个款我不太喜欢。其实自己心底是接受了胖了的事实的,毕竟时间长了,习惯了,也就那样了。
就像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一样,时间长了,摸透脾气了,无论他出什么招,我都能接招,并且滴水不漏。比如南京酒吧那次,对他装傻,我最在行了。
可能以后再也不会去南京了,再也不会在秦淮河边和他并排走着,他给我买棉花糖和糖画,说着他经历的种种,在我看来,是那种一百壶烈酒也换不来的故事。
回南京的车上,他把靠窗的座位让给我,我说要睡觉,把头转向了车窗那,随后泪水汹涌,仿佛把这趟的伤感都滴落在了路途上。
他在中途下了车,要去内蒙,我没跟着,互相说过再见之后,便就此分手。
朋友来车站接我,我对朋友说,可以对我说“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的那个人,终究不是他。
他太随性,终究留不下。
朋友问,后悔吗?
不后悔啊,南京多美啊!你真的也该去看看的。
最后再想起来,嚼似苦水,咽则梗喉。他若长江水,流走便不再回。
理想是个顽皮的孩子,爱情则是场悲剧,约定也不是什么海枯石烂,说再见才是最遥远的再也不见。
回来之后,倒也没什么变化,只是长安某没了,我也再不吃棉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