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tle: Angel's Last Grace
Author: V匿
CP: 2014!Dean/2014!Castiel
Rating: PG
Words: 800
Sam说“Yes.”的那天，天使们离开了人间。
他当然感知到了。宇宙深处的飞船被切断了维生系统，没有天堂后援的力量像船舱中仅剩的氧气，能撑多久，无人知晓。
他在Dean身上小心消耗着残存的荣光。他使用了荣光的百分之二，当三只凶狠的恶魔扑向Dean的后背；他使用了荣光的百分之一的，当精疲力尽的Dean企图抱起那个哭泣着的幸存的女人；他使用了荣光的千分之五的，当他在拿猎枪轰掉僵尸们的脑袋的间隙，偷偷治愈战斗中的Dean身上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致命伤口。
有时他会为自己的任性而愤怒，越来越多将力量用在给身边熟睡的Dean取暖，或是仅仅支持着精力不去休息，只为凝视暗淡的双翼包裹下，Dean疲惫的睡颜。他知道它们即将燃尽，可怕的是，他根本不再在乎。
仿佛明晰那终结就要来临，路尽头的悬崖已近在咫尺。
起初最可怕的是那疼痛，每一次将荣光剥离容器转化为能量的时候。拯救Dean，帮助Dean，治愈Dean，每一次对象和原因都是Dean。Dean从未察觉。他开始隐匿起那噬骨啮心的疼，反正不是为了讨一句无能为力的关心。
他正在慢慢地变成人类，却越来越擅长学会忍受痛楚。
他以为自己会习惯那种疼痛。但在Dean冰冷的目光中找寻绝望之下的信任成了比学习忍受痛苦更擅长的事，他也就不去在意。
他以为自己会习惯那种疼痛。幸好Dean总是在最微妙的时刻找借口支开Risa或是Jane，回到他的房间，回到他的枕边。他还需要我，他想，我还不能死去。
他以为自己会习惯那种疼痛。连外人都能看出Dean眼中日益凝固起的坚毅决绝，他说他们已经离Lucifer很近，每一个明天都可能是最后的战役。
他以为自己会习惯那种疼痛。用来熬过没有Dean的漫漫长夜的酒精和药物像投进了无底的深渊，他时常怀疑人类为何会用这种毫无效果的毒药来欺骗感觉。
他以为自己会习惯那种疼痛，可是直到Croatons撕碎他的身体，那折磨仍然没有半分迟钝。肉体的酷刑，比不上最后一缕天使的印记消失在Dean的方向。他去杀Lucifer了，他想，至少我们不必看着彼此死去。
Castiel最后的荣光，是Dean Winchester在人世看到的最后的颜色。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