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暴雨过后,我无端的站在一片水域的中心。这是一处10米见方的孤岛,耸立着一座摇摇欲坠的旧式木板房,眼前的断壁残桓遮住了我的视线,让一起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模糊不清。
鼻尖的空气似要凝结,点点霉湿的味道不断钻入大脑,尽情感受这腐朽,潮湿,以及由身上每一处神经末梢传递过来的危险讯息。一道温热的汗液从后脑流淌至脖颈,粘腻的抚触犹如刀背上纠缠的发丝,混乱中闯入阵阵阴寒。
笃 笃 的脚步声传来,每一声都像是踏在心尖,引发一阵狂跳。一柱圣光之下,陡然出现一道晦暗的影子,佐罗似的外轮廓,清晰可见的是,他手中持着一把左轮手枪,“咔哒 咔哒”的弹巢转动声,不禁让人寒毛直立。
此时,我才发现,我就躲在那个人身旁的一处阴暗转角。“时机正好,尚可一搏”我攥紧了拳头猛的跃起,抓住屋顶的一条断木,凌空一脚踢中了他的后心,那个人应声倒地,手中的左轮手枪随之飞出,我眼疾手快把枪拿到了手里,拇指连转,三颗子弹上膛,反手射击刚刚站起来的“无名佐罗”。然而糟糕的是,“佐罗”面前火花四溅,却一点没有伤害到他。意识里有一道明确的声音告诉我:我与佐罗的距离是5米,手枪的有效射击距离是3米,需要,再靠近一点。此时我的双手已经止不住在颤抖,拼尽力气扣动扳机,只传来阵阵令人绝望的空响,“没有子弹了……”。
那个人摇摇晃晃的不断逼近,我只好仓惶逃进水里,不远处的湖面上水草丛生,间隔中似有漂浮的不明物体。
水,越来越深,在濒临窒息的前一秒,我终于渡进了水草里,扒着麻袋质感的不明漂浮物,心里想着“还好,不是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