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天,主人又去到那个令伙伴心惊胆战的地方,这次没有过度的伤害,却在我们身上涂满了充斥着难闻的东西,过后又套上了周围热哄哄的令我身体极度扭曲的家伙。无尽的煎熬,我在九死一生里终于挺了过来。
可是,可是我不在是我了。曾经引以为傲的自然曲线,弯曲毛糙的像没有油炸过的麻花。关键是我的颜色,黄滩滩的色彩腻在我的皮肤,时刻都在渗透每一个毛孔,还散发着自己闻到都会作呕的味道。
我沮丧,失落,自卑,尽可能的蜷缩在子孙同胞的身体之间,第一次发现活着也是一种折磨,第一次打心底嫉恨主人的胡作非为,第一次发现平淡到骨头里的悲哀。我开始堕落,任由破罐子破摔。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
突然,某日早晨,我被同伴猛烈的摇摆醒,她惊慌的指着我说不出话来,我慵懒的瞅了一眼自己。那一刻,我的神经瞬间炸裂了,弯曲的躯体挺的笔直,我的,我的身体,全白了。
马上我知道即将意味着什么,我曾亲眼目睹过同伴的下场。
我泪奔了,我绝望了,我等待着那双死神的双指,我等待着那双哪怕有些许不舍的眼神,我等待着化为尘土的命运。
我快不行了,我多么希望此刻我能回到从前,只要一秒足够,可是以前却越来越远了,远到模模糊糊。
生活本坎坷,过惯了万众举目,便历尽不了苦难。平常的生活淡了,也无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