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是个好孩子,却没有一个好的过去,他的父亲费承宇是个怪物,而且致力于将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培养成怪物来继承自己所谓的‘优良传统’。
年少的费渡没有反抗的权利,只有被动的屈服,幸好他自身足够坚韧,还有一个没有被扭曲三观的母亲,母子两在暴虐的费承宇手下谨小慎微的求生,为了儿子,母亲承受了长达十几年的监禁生活,没有自我,要是一般人早就求死了,但她为了费渡熬到了他十四岁那一年才结束自己的生命。
那一年费渡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也遇见了未来对他很重要的两个人,陶然和骆闻舟。
之所以把陶然放在前面,是因为陶然对费渡的友好让费渡感觉到了温情,这可能是他有记忆以来从未得到过的感情。费承宇没教过费渡怎么去爱,如去爱,这些陶然都潜移默化的教给了费渡,毕竟他那么聪明。
只是费渡与陶然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陶然对所有人都很好,典型的老好人,这就注定他不会将太多的精力放在一个人身上,更别说他还得给另一个人收拾烂摊子。
骆闻舟出身不凡,家境优越,所以他待人虽真诚,但终究会有几分保留,也不会设身处地的为别人着想,某种意义上来说跟费渡是一样的人,所以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就不是那么友好。不知费渡生存环境的骆闻舟开始只把对方当小孩子应付,却得到了对方的叛逆,不管是不是接手的第一个刑事案件,骆闻舟对费渡开始了长达七年的关注是真的。
两人每次见面都是针锋相对,骆闻舟看不惯费渡的富二代作风,心中对费承宇车祸的真相也存着疑问,总觉得费渡不是好人。
费渡有自己的目的,也不愿意过多跟人接触,产生不必要的感情。
两人关系的转变从何忠义的案子开始,骆闻舟觉得费渡依旧没有放下母亲自杀的国王,但对费渡的看法有了变化。费渡发现了七年间的游戏机来自于骆闻舟,摒弃了从前对他的观念。
费渡太向往温暖了,明知不该与骆闻舟走的太近,却依旧拒绝不了骆闻舟带给自己的热量,以至于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幸运的是骆闻舟看到了费渡眼底的期盼,将他从深渊中拉了出来。
费渡说,“我不是凝视深渊的人,我就是深渊。”深渊向阳,所以费渡的心里开着一簇迎着烈日而生的花。
庆幸骆闻舟的出现,让费渡有了活下去的决心,骆闻舟用那双温暖的手掌拥抱了陷入黑暗的费渡,两人一起撕碎了笼罩在城市上头的乌云。即使不能挽回失去的生命,但拯救了那些因失去亲人而痛苦的家人,保护了可能会陷入危险的人。
这是我罪敬佩费渡的地方,即使身在地狱也坚决不向黑暗低头。所以即使费渡非正非邪,我也依旧觉得他美好,是洁白又妩媚的百合。
正如《默读》的评价:我们不断追溯与求索犯罪者的动机,探寻其中最幽微的喜怒哀乐,不是为了设身处地地同情、乃至于原谅他们,不是为了给罪行以开脱的理由,不是为了跪服于所谓人性的复杂,不是为了反思社会矛盾,更不是为了把自己也异化成怪物——我们只是在给自己、给仍然对这个世界抱有期望的人——寻找一个公正的交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