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读研,全班10个人来自八个省,虽然都会说普通话,但是受小时候接受的教育与生活环境影响,讲出来的普通话明显的带有地域色彩,于是她们把各人的普通话戏称为:四川普通话、浙江普通话、广西普通话……
一个人的普通话是否标准,和汉语拼音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和小学的语文老师有很密切的联系。
汉语拼音掌握得好不好,直接就会在口语中体现出来。北方人最常见的是平翘舌不分,z c s还是zh ch sh区分不开。单纯的学习字母时,很多孩子就会混淆,不知道哪一个才需要把舌头翘起来。具体应用到吐字上就更明显了。
我很幸运,遇到一个很优秀的启蒙老师,她口齿清晰,语音清脆,对孩子更是耐心细致。得遇明师,使得我拼音与生字的基础都很扎实。饶是如此,我在说话时偶尔还是会平翘舌含糊。这完全是自己不注意造成的,当然也有周围人的影响。事实上很多人单认字母没问题,临到汉字发音时又混淆了。大抵都是受了环境影响的缘故。
我做民办教师的时候,时逢教育改革,接受了拼音的专门培训,于是我的学生有幸接受了新式教育。当时的目标是提高孩子的阅读能力,也就是让孩子在识字量有限的情况下,借助拼音流利阅读。这就要求孩子在看到声母与韵母的第一瞬间就拼出音节,并准确读出音调。最初我的信心不是很大,总觉得这对于孩子来说很难。可是孩子的接受能力是出人意料的,在半个学期即将结束时,绝大部分孩子都能达到要求了。他们能借助拼音很流利地进行阅读,中间不带一点停顿,仿佛那些字都是认识的一样。一部分孩子虽然不能那么流利阅读,,但也都完全掌握了正确的发音,在使用拼音时准确率能达到99%,这一点从期末考试的试卷上得到了完美体现。当然这中间的曲折就是不足为外人道来的了。记得我当时教了46个孩子,其中有一个孩子学了一段时间后,就开始对拼音产生了抵触情绪。他也许是觉得这种直接拼读的方式太难了,直接就选择了放弃,连要求注音的汉字,他都只写汉字而不写拼音。当我质问他的时候,小小的孩子很直接的对我说;“老师,拼音太难了,我不学了。”我也很坚决地告诉他不可以,并且有意对他勤加检查。同时改变了对他的教法,让他针对认识的汉字来练习使用拼音。待他长大后说起此事,他由衷地说:“如果不是老师,我可能就学不会拼音了。”是故,拼音学得如何,小学阶段的语文老师是很重要的。
后来我接触到很多发音错误的人,在错误的发音区域,如果细细琢磨,你会发现,错误的形式真是五花八门。有人错在声母,抛开需要明确区分平翘舌的z c s zh ch sh不说,还有许多状况:如y r在应用上模糊。yao rao这两个音在应用到具体字时发音不准,有人把耀武扬威、照耀的耀发成rao。常听人家这样说;太阳发出耀rao眼的光芒。
再有r在发音时舌尖是要翘起的,人字是我们常说的,如果发r的音时舌尖平放,这个音就错了。我在综艺节目《放开我北鼻》中就听到一个孩子这样发音。这孩子叫噗噗,当时他正站在床上,同时参加活动的辰辰走路时不小心碰倒了他摆的玩具火车,他气得直蹦,结果头撞到上面的床板。小噗噗大哭,边哭边说:“你这个人啊!”孩子特别有趣,哭着把这句话重复了好几遍,才总结出下句“你可太坏了。”当时把我逗得忍不住大笑,一方面是孩子的单纯可爱,另一个方面就是他的发音,孩子连续说了几遍你这个人啊,人字发音时声母r都是舌尖抵在牙齿上的,没有翘起来。噗噗当时还很小,可能没有接受过指导,但这样发音的成年人也是大有人在的。
另外yin ren的应用也是错误高发区,“仁”字在一句话中就常被读作yin。比如我们说某人仁义,就常在发音时说成;“那孩子yin义。”我身边的老年人就常常这样发音。有人还把人(ren)的发音变成银(yin)。
至于韵母,出错率更是频繁,in 与ing ing与 eng 在应用时是最易出错的。女儿的浙江同学说阴天,发出来的音就是英天,而背心她就会说成背星。不仅如此,她还会把an en 都发成ang eng的音。她这应该是不会发前鼻音造成的。而本应最简易化的整体认读音节在使用时却常常是错误率最高的,比如许多小学生在给“英”字注音时就会拼成yeng。
相对于南方省市的同学来讲,生在黑龙江省的我的女儿,普通话要更加标准一些,虽如此,她的普通话测试等级也只是二等甲。而她所攻读的专业恰恰是教育硕士。在对普通话要求较为严格的教育领域尚且出现诸多发音不准现象,可见,规范普通话之路任重而道远。我不知道是谁发明了拼音,但在我们这个幅员辽阔的多民族国家,要把南腔北调统一到一个区域,拼音对于规范普通话的重要性是显而易见的。实施汉语拼音教学,让年轻的一代都学会了普通话,这是了不起的成就。希望未来的每一个小孩子,都能掌握拼音的正确用法,学会使用标准的普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