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深秋的夜晚,雾气弥漫,阴冷而寂静 公路上几乎没有任何车辆行驶。只是偶尔有远光灯在雾中一闪而过,陈渊开车行驶在这条公路上,这是什么鬼天气。陈渊嘴里嘟囔 眼睛时不常的警觉看着左右,可能是雾气的原因吧,陈渊隐隐约约看到路边有一个女人 向他招手,陈渊可不想停车,他记得家里老人常说:晚上行路,看到陌生人莫要搭理,说不上万一是个什么脏东西呢!但是当他看到女人那张苍白的脸,和她那双略带忧伤的眼神时,陈渊的脚便不自觉的踩了刹车。因为他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绝望和恐惧,陈渊突然心里生起莫名决定他不能放任她不管。
陈渊打开车门 让女人上了车 上车后,陈渊又随手递给女人一条毛巾 对女人说,不介意的话可以用来擦一下。女人没有理他,陈渊便也不在说话了,心想,可能是受了什么伤吧!两人无话 默默开了一段路,陈渊眼看离自己家不是很远了。
陈渊就又问了女人一声,嗯、那个、您、您好,请问您住哪里啊?我这快到家了,我得先把您送回去不是?女人没有理陈渊,仍然是低垂着头一言不发,陈渊下意识的觉得这个女人的行为有些怪异,便不自主的害怕起来。心想,该不会真碰上那玩意儿了吧?说话间,陈渊马上回头看向后座,但当他的眼睛扫过女人时,他发现女人那身白色衣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很多血迹,他一下子懵了,陈渊在心底暗骂,草,真特么的倒霉。而更加可怕的是,此刻那女人之前那双忧伤的眼睛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双让人幽深的黑洞,那两个空洞好像有什么魔力一般,让人挪不开眼睛,更恐怖的是,女人此刻正面目狰狞的看着他,仿佛要吃了他一样,诶呦我的妈呀!陈渊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惊呼一声,忙的去抓门把手,什么?什么玩意儿,车门怎么打不开了?与此同时,那女人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把匕首,那匕首看着非常锋利,并且匕首的另一头还插着一支带血的玩偶,并且那玩儿的身上,不断的有血从刀尖滴下。
乖乖,我不会今晚就交待在这里吧?陈渊越想越害怕,可是他还是装着胆,颤抖的说:大姐,你你别害我。我跟你无冤无仇,我是可怜你,才捎上你的,你,你不能恩将仇报啊,你要是想回家,我可以送你回去,可是你,你不能伤害我啊,姐,你,你到底是,是住哪里啊?我这已经到家了啊,我不回去我家里人怕是会担心死的,要不?要不你,还是先下车吧?实在是,现在,现在太晚了啊。
女人没不话,也不抬头,只是呆坐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姐 姐姐姐,你别,别这么看着我啊!没等陈渊把话说完,那女人的身体就开始疯狂的扭动起来,一边扭,还一边从嘴里发出奇怪的嘎滋声,嘎滋、嘎滋,那声音,既低沉又尖锐。既像是婴儿的啼哭,又像母猫发情的嚎叫,此刻陈渊感到了无比的害怕和天旋地转,他既绝望,又无助,他害怕极了,此时此刻,只想拼命的逃出去,逃离这里。
然而他不能,因为他的身体无法动弹,他的腿不停使唤,他只能听着女人不断的从喉咙里挤出那渗人的声音,他此刻有多后悔,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陈渊现在只想把耳朵从他的头上扯下来,甚至他都想变成一个聋子,因为那个声音实在是太恐怖了,它就像生根在他的身体里,又长从心底把他拽地狱。
陈渊拼命的挪动自己,他试图用手去抓座椅底下的扳手,可是他 现在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用,无论他怎么用力,他的手都无法挪动半分,他绝望了,此刻他只能闭上眼睛,尽量的不去看那女人,可那女人的声音,就像有魔力一样,围绕在他的脑海里。
突然,女人的身体开始疯狂的扭动起来,并且她用她那双死鱼一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陈渊,陈渊此刻都快吓尿了,他清楚的看到,女人的那双眼球正像外翻,还不断的在眼眶里打着转,并且那女人,正用极其凶狠又充满杀意的眼神,看着他,看着陈渊。
陈渊此时在也顾不得什么了,他只想马上从车里逃出去,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抓起车座位下面的把手,一把抡向女人,可无论他怎么抡,就是打不到女人,而女人就像看玩具一样,戏谑的看着他,看着陈渊,突然女人就像玩腻了一样,伸长了一只手死死的掐住了陈渊的脖子,另一只也顺势拿起了那把匕首,用力的插入陈渊的心脏,陈渊只感到一股专心的疼痛,可他无论怎样就是挣脱不了女人,那女人的力量太大,最终陈渊慢慢失去了意识,也许是疼痛,也许是无意识的放弃,随着陈渊的倒下,车身也因为失控撞上到了路边的大树上。
丽日清晨,路上的行人,看到一辆严重受损的汽车,停在路边的土坑里,土坑的边上,还有一颗被撞了半截的树。
随后,有人拨打了救援电话,当救援人员赶到现场时,他们把受伤严重,奄奄一息的陈渊从车里拖了出来,但当大家看到陈渊的那一刻,个个吓得面面相觑,因为他们看到了,让人不可思议的一幕,他们看到陈渊的手里,竟莫名其妙的抱着一个插着匕首的玩偶,那场面相当诡异,更有人看到了那玩偶 嘴角上扬,正有意无意的,瞟像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