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师讲课讲到了伤害,其中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当面看到暴力行为比自己直接遭受暴力伤害更大!让我一下子想起了2008年我曾写过的一篇文章——现实版《杀鸡儆猴》。特搜出来以飨大家,全文如下:
那是一个周末,我先生与几个朋友到我市某小镇用餐。店是乡村风味的店。店老板在院中散养的鸡鸭,还在院子南侧整了小假山,用铁笼圈住,里面养了一只猴。
猴子活泼好动,窜上跳下。前去就餐的客人一齐逗它。
一会儿,客人们都进房间用餐了,猴子兀自在那里又跳又叫。初始,还有人出来逗逗它;渐渐地,都被它叫得烦了。同去的朋友姚先生被它叫的一阵火起,来到院中,对老板说:老板,拿只鸡来!都说杀鸡给猴看,今天我倒要杀只鸡给猴看看,看看它怕是不怕!
一会儿,老板将一只鸡摁倒提了过来,屋里吃饭的也都放下杯筷出来看个究竟。这位好事的姚先生便把那只倒霉的鸡倒提过来,缚住双脚、掷于地下,找了一根细棍一下下抽鸡的腿。那鸡双腿被缚住,自是动弹不得,却又不愿平白挨打,便如独脚龙般哀号着在地上蹦来跳去。开始,猴子觉得好玩,蹲在假山上幸灾乐祸看着,随着鸡叫得越来越惨烈,猴开始害怕起来,它像小孩一样用双手捂住脸,从指缝中偷偷向外看,越看越害怕,也哼哼唧唧叫唤起来。叫一会儿,从指缝中偷偷看一会儿。这姚先生抽打了一顿,觉得猴子还不甚害怕,便对老板说:兄弟,这猴不害怕,咱把这只鸡杀了看看这猴什么反映!老板诺诺。得到老板首肯,姚先生便问老板找了一把菜刀、一块菜板,把鸡放在菜板上,对着猴子说:看着哈!
平常杀鸡,通常是一刀刺在鸡脖处先将血放净。今天,为了给猴一个教训,姚先生一手摁住鸡、一手拿刀,指着猴子说了声看着哈,便手起刀落,刹那间,鲜血向上直喷而出!
再看那猴,双手捂脸,头朝后,向着假山后面,一头栽了下去,半晌没动静!吓死过去了!
吃饭的客人们全都乐了!纷纷回屋里继续吃饭。过了好半天,猴子才苏醒过来,它慢慢爬上假山最高处,向隅而坐,再不言语。
先生说,此后,这几个朋友又去了几次。每次去,猴子只要一看到他们到来,尤其是看到姚先生,便立即从笼门上跳下来,飞速地跑到假山最高处面朝里,老老实实待着,他们不走决不言语。
我想,此后相当长的时间里,猴子的脑海中应该留存着杀鸡的画面吧?这种伤害真比自身遭受暴力要大太多了!李老师说,每一次回忆都是与过去的重逢。我初写这篇文章时,是2008年,那时是当笑话来听、来写,全然没有考虑可怜的小猴子受到的伤害。如今12年过去了,不知那家店如今怎样?更不知当年曾受到深深伤害的小猴子是否已变成了老猴子,如今又在何方呢?愿它无论在哪里,都平静安好吧!
(2020.6.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