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州醒来的时候,阳光十分明亮。那几天,我常常睁不开眼。
在迷迷瞪瞪的状态里,在全然陌生的小城,却难得的踏实勇敢。我牵着你的手,闭着眼,放空了跟你走,一步一步。
夜晚的山塘街,贩卖着古旧情怀,老招牌,老物件,和来自各地的年轻商人,交错得有趣。不远处的白公馆,人影匆匆,亦是难掩古旧与冷清。
出了门,拐个弯,溜达着到留园,有古树沿着院落高墙盘曲而上,荒芜间依旧得见步步臻巧。顿足高墙下,阳光稀薄明亮,淹没了厚重,有些没来由的熟悉感。
白鸽儿停在西园古寺的白色栏杆上,低头梳理片羽。猫儿扑来,她就扭着身子扑棱到不远处。这里的猫儿好斗得很,佛门清净地大约也没让它们抛下本性,反而娇养得慵懒与刁蛮,得我心中十分艳羡。
一座座文字的塔藏在城里街巷,像一位满鬓斑白的老人,怀着满腹渊博。若是去追历史的脚步,只会越追越远吧。但新文艺的情怀却悄然派生,肤浅却能大片大片地绽放温暖。好像年轻姑娘脸上酡红的胭脂,嫣然一笑,便姣姣若桃花开。
巷尾的小铺子里,我曾经为你写了一张明信片,邮期一年。来年今日,我知道你已不在那里,也没法子第一个拿到它了。但,我还在那里,你还在我身边。或许我会亲手把它交到你的手上,不知会否红着脸。
只愿时光慢一点,车马邮道,总有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