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会做梦,而梦往往是模糊的,支离破碎的,光怪陆离的,梦中的人通常是自己熟识的,或者不相干的。有时候很好奇,不知道我会出现在谁的梦中,不知道别人梦中的我是一种怎样的存在,那些梦好像是属于自己的小秘密,无法也人分享,即使被梦到的人也不会知道。
(一)
初中的时候,有一个男生喜欢我,并且喜欢的比较高调,几乎是人尽皆知。每天晚上放学,他都会尾随到我家门口,并且,他还在胳膊上刻了我的名字。初中时期,对异性有朦胧的好奇,但是男女之间的界限却很明显。作为好学生的我,当然是不喜欢差学生的他的,所以,对他总是爱搭不理的样子,从来没有过好脸色。
也有过他为了“爱情”发奋图强,好好学习的想法,可事实证明,那是很幼稚的想法。没有人可以拯救另一个人,即使是以“爱情”的名义。
后来,初三那年他辍学了,我上了中专。寒假回来,他还曾尾随我到家门口,可是,我没和他多说过一句话。再后来,那个曾经扬言非我不娶的人结婚了,我们终于长大了。
他结婚的前一天,一起喝酒的同学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恶作剧的用他的手机给我拨通了电话,其实,从毕业后我们从来就没有任何交集,连路上见面也形同陌路。所以,接通电话的时候,我们都是处于很懵的状态,还没说几句我们就恶语相向,在电话里吵了起来,气得电话这头的我大哭一场。妈的,简直是莫名其妙啊!!!
因是为同一个村的,所以,逢年过节有时候还会见面,但是,再见面也是形同陌路,彼此没有一句问候,连仅有的同学情份都没有。可是,好奇怪啊,我怎么会在梦中梦到他,并且,他出现在我梦中的机率还比较多,梦中,他还是依然喜欢我。
(二)
我和她从学前班开始一直都是一个班,整整九年,并且她是班里唯一一个和我同班九年的人。我们两家离的比较近,上学放学通常都是一起,并且我们学习成绩一直不相上下,都是属于中等偏上的水平。那时候,我的性格偏外向一些,在班里朋友较多,也有喜欢我的男生,而她是个内秀的女孩,相对较为沉默。那时候,在我心里,她是我的好朋友。
初三那年的一个星期天,我去她家找她玩,无意中看到了她的日记,知道了她对我的愤懑。在她眼里,我是个很得瑟的人,我就像一只花蝴蝶一样在她眼前招摇,而我是没有资本招摇的,我不过仗着老师的喜爱,仗着我自以为是的聪明。那一刻,我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单纯的我第一次懂得人心是那么复杂,那么脆弱,我一个无意识的行为可能对他人而言就是一种伤害。
她当然不知道我看了她的日记,我们依然是好朋友。毕业那年,我上了中专,她也被郑州的一所中专录取。后来,我们通过信,我知道她没去学校报到,而是在她叔叔的安排进,去县城上了幼师,并且是学费比较高,毕业之后包分配的那种。在信里,她向我诉说她内心的苦闷,她和我一样,虽然不知道未来的出路在哪里,但都不想屈服于命运的安排,都想通过读书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中专毕业后,我在村里代课,她也在县城代课,我们中间还有联系。再后来,她们那批学生政策落实了,她端上了铁饭碗,在乡里成了一名正式教师,而我辗转到了洛阳,到了郑州又回到了洛阳,我们之前的联系就中断了。
有时候回到家会向母亲打听她:知道她结婚嫁人了,对方是同校的老师,知道她生孩子了,也知道她后来失去了母亲,不怎么回家了。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打听过我,也不知道现在的她还会不会把我当做竞争对手,或许她已不记得当年日记里的那些小秘密了吧。总之,一切都过去了,现在的我们在各自的生活里努力的幸福着。
(三)
18岁那年,喜欢一个男孩,陈词烂调的故事了,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我只是和自己谈了一场恋爱,让自己的青春染上了爱情的一抹色彩。只是有时候也会在梦中梦到他,每次梦到,都觉得自己的梦也弥足珍贵起来。
故事在2005年的夏天戛然而止。十年之后,再度重逢。就像《十年》那首歌里唱的那样:“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得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我不知道我曾经出现在谁的梦中,不知道在别人的梦中,我是怎么样的存在。只是,出现在我梦中的那些人啊,我希望你们一切安好!或许,那时候,我们爱过,恨过,伤害过,但时间能抹平一切,希望现在我们能握手言和,因为,每一次梦到,都是一种缘份,我会珍惜这份缘份,真心为彼此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