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末
2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比如结婚。这个结婚的结果并不是我想要的。但结果还是结了。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有一个已经快30多岁但依然不懂事的姐姐。我的这个姐姐身上有一点小缺陷,但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她一直乐于在社会上找存在感。她在外面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只是在那一年的春节,家里每天都有凶巴巴的黑社会出入。他们拿着棍子找我姐。一天出入好几轮,一闹就是几个月。父母早已烦不甚烦,哎声叹气。回到家,偶尔碰上,我还会被这些人调笑几句。那样的日子很黑暗,家里死气沉沉的。我总是加班,加班到很晚或者累到不行,然后直接回家,洗洗马上上床。
同学知道我家里的事情是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一段时间了。他追了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淡淡的谈着,没有特别深入。他去我家找我,看到一屋子人,个个凶神恶煞。不几天之后,他提着一些礼物去了我家,具体内容我不知道。晚上妈妈找我长谈。大概的意思是家里穷,耽误了我。而且现在这样乱糟糟的环境也会对我有很大的影响。今天我同学来拜访了,如果我父母觉得他还不错的话希望他能带我摆脱这样的环境。说着妈妈哭了。妈妈是好意的,同学也是真心喜欢我的,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的内心有个小小的结,这个结,没有人知道。我同意了。这暗无天日,每天吵吵吵,打打打、砸砸砸的日子从不知道哪天是个头。我拿着简单的行李去了同学家。1999年末,我们打了证,办了酒,从此作了他人妇。
某一天上班中,桌子对面的同事接了办公室的一个电话。“周总,好久不见,有何贵干”同事笑嘻嘻,我打字的手顿了一下。这个周总,应该是他吧。同事做了个手势问我接不接,我摇了摇头。简单的几句,同事挂了电话。然后笑着跟我说:“周总说了,他会来这里看我们”。“哦”,我继续打字。“人家一句客套话你也信”,呵呵呵,同事贼笑着离开了。
月末之后的某一天,我要去电台录节目。看看时间已经很紧了,连忙整理手里的物件去上洗手间,得赶紧的出发了。走出办公室,迎来一个西装的人影。“嗨,还记得我吗”他笑嘻嘻的露出两个小虎牙,人清瘦了不久。
“怎么是你?”我心里一顿,颇有些疼。“你等一下,我要去个洗手间”然后我飞快的跑了。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走廊里已经没有了他的影子。刚刚是幻觉吗?我摇了摇了头,甩了一下刚刚匆匆洗过的脸,几滴水落在地上。看看手上的表,我必须出发了。然后我快速的跑回办公室拿上包朝电梯口奔去。电梯正在这时打开了,我抬眼一看,他居然在电梯里,他怎么会在电梯里?我上也不是不上也是,最终还是决定还是上,因为时间真的来不及了。我刚跨入电梯,他就按下了关门键,后面的同事被硬生生的夹到了脚。
“还有人”我提醒他。
他的手还是没有松,只是拿脚尖把伸进来的那条腿生生的硬压出去了。“哐”一声,电梯门关上了。我缩了一下脖子,稳了一下心神“这什么操作?” 电梯开始下行,但整个电梯厢都安静异常。
“来公干?”我友好的打破僵局。
“来实现诺言”说罢,他一把把我抓了过去,一只手握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抓着我的手臂,下颌顶着我的头顶“还是那个特别的香味儿”
所有的动作发生得太快了,我惯性的后退,用手抵着他的身体。他低头看我抵着的手,无名指上有一枚小小的铂金戒指。他缩了一下,然后像以前一样拍拍我的头,摸了一下我长长的头发。
“一层到了”电梯语音提示,我们非常一致的跨出电梯,朝大门口走去。
走到大门台阶的时候,我停了下来,公司的车在等我,我不能继续与他同步。看我停下来,他也顿了一下,转身看着我,举出他的右手,握住我的手“保重,要好好的啊”。在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转身快速的下了台阶,步伐走得特别急。
看着他的背影穿过马路,越来越小,我叹了一口气:“你也…………保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