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是一件很个性化的事,选择为什么写,私密或公开,全在个人意愿。
我有一好友,坚持写韵律诗,字斟句酌,常有神来之笔,比如这一首 “楝枝未感春来到,嫩色先沾柳树梢。 问是东风偏爱谁?谁识春者早妖娆",请我拍砖,我回道:有唐遗风。长久坚持下来,竟写了上百首,有一次我问,你怎么不试试发表或是参加诗词协会?他笑说自己全凭兴趣,为什么要发表。城里的诗词协会全是一班老头儿,有什么意思。我竟无语。 这种写作,纯是写给自己看的,可以比喻为个人思想的体操。
正读高中的女儿,经常嚷着“要开脑洞”,为了高考,学校让她们不能放弃任何一次的作文竞赛,我惊讶于她绞尽脑汁编写的小说主人公无一例外病态的死亡结局,她振振有词对我说,竞赛就要这种调调。我亦无语。 这种写作,是应试体制下滋生的产物,是写给改卷老师看的,扭曲着争扎的难受。
写作首先应该是发乎内心,“我手写我心”;写作当然要有目的,英国作家奥威尔在《我为什么要写作》中说到,我发现在我缺乏政治目的的时候我写的书毫无例外地总是没有生命力的,尽是没有意义的句子、辞藻的堆砌和通篇的假话“;写作若不可以分享受和传达,则如寂寞旷野的独行,会走入绝望。而分享这一点在互联网时代已稀松平常。
爱上写作的人,写作在大脑里已形成通路,越写越自信,王小波说”我相信自己有文字的才能,我应该做这件事”。不爱写的人,并非是不具备写作的才能,而是在写作表达的路上,已荒草丛生,无法看到前方的美丽风景。
如果不写,则永远打不开那扇窗。